相重镜接过来,闷声道谢,步伐不自然踉跄着转身就走。
满秋狭在后面喊:“你要不把这些衣裳全都拿走吧,若是再被真龙大人撕,觉得你可能没脸过来再要。”
相重镜:“……”
相重镜跑得更快。
满秋狭也没多说,优哉游哉地继续画画。
相重镜:“……”
顾从絮直接踢鞋子翻身上榻。
相重镜惊呼声突然传来。
“三更!放肆——”
“顾从絮,顾从絮还要脸!这喜服若是被你撕,要怎去找满秋狭要新?!”
相重镜早已经习惯,叹着气自己去解腰封。
顾从絮慢悠悠从外面进来时候,刚好瞧见相重镜身灯纹金绣喜服,正坐在榻上拧眉去解系在起衣襟。
——这喜服也不知用什扣,相重镜鼓捣半天反而将衣带系得更死。
相重镜十分适合红衣,这种火红张扬过头非但没有艳俗,反而将他衬得如同浴火而生凤凰,勾人又明艳。
顾从絮看呆瞬,好半天才面如沉水地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相重镜,道:“帮你?”
把你手里笔放下。”
拿着纸笔准备随时作画满秋狭:“……”
满秋狭不情不愿地将笔放下,起身过来帮相重镜试衣裳。
那十几套喜服将相重镜折腾半个多时辰才终于试个遍,满秋狭给建议,最后让相重镜自己选哪个。
相重镜哪里能选,皱着眉头痛苦万分半晌,还是满秋狭看不过去,帮他在其中选两件较为满意留下。
还没到半刻钟,相重镜去而复返,面有菜色,道:“把其他喜服都给。”
还是以防万吧,省得他还没合籍完就因喜服之事而羞愤而死。
“求欢期个鬼!现在明明要到冬日……”
夜荒唐。
第三日,相重镜脸色铁青地去找满秋狭要新喜服。
顾从絮好像很爱他穿艳红喜服,撕起衣裳来比往常更加亢奋,连块完好布都没给他留。
满秋狭似乎看破什,噫声,啧啧称奇,边将件喜服递给他边道:“好在多做几件,喏。”
自从交欢期结束后,顾从絮明显不像春日里那时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更何况方才两人在藏书阁还胡闹通,相重镜也没多想,便轻轻“嗯”声,温顺抬起头,任由顾从絮修长手指落在他衣襟衣带上。
因为垂下手去解衣带动作,顾从絮小臂似有若无地蹭过相重镜明显殷红不少唇。
相重镜不太自然地往后面撤撤,似乎不想让嘴唇碰到顾从絮。
他往后轻轻仰,本是想躲避,但这个动作不知怎突然刺激到恶龙,顾从絮竖瞳缩,手指直接将金线绣龙纹衣带直直扯断。
“撕啦”声,衣带直接断裂,顾从絮再也忍不住在相重镜肩膀上轻轻推,相重镜猝不及防直接往后栽倒在床榻被褥间。
相重镜这才松口气。
满秋狭将其他衣服收在芥子里,叼着笔匆匆出门,似乎打算去作画。
相重镜正在后面解那喜服厚重繁琐腰封,见状忙道:“你住处在南郊,玲珑墟附近。”
满秋狭随手挥:“知道。”
说罢,匆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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