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看看他脖子上还没消去红痕,突然从袖子里拿出粒疗伤灵药塞到他嘴里。
灵药入口便化为股温和暖流顺着酸疼喉咙流下去,顷刻间缓解他难受。
相重镜彻底放弃伪装,完全不管满秋狭怎看他,蔫蔫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接下来要去做什?”
满秋狭将旁边礼单胡乱翻翻,道:“你是相剑尊,他又是真龙,合籍大典自然随你们心意,就算不露面也没人能说什。”
相重镜摇头,既然都已经决定办合籍大典,自然还是要规规矩矩地
满秋狭走过来将他拽起来,道:“走,先去换喜服。”
相重镜点点头。
满秋狭动作十分利索,很快就将喜服给相重镜穿好,—边给他整理衣领—边随口道:“真龙大人去哪里?”
相重镜指指天边。
顾从絮比他醒得早,晨起后刚出院子就被天雷追着劈,现在应该还在天上和那朵云彩打架。
相重镜:“……”
相重镜惊恐道:“把灯灭。”
顾从絮眼睛眨都不眨地道:“要看着你。”
相重镜哪里肯让他看,正要抬起手自己去灭灯,顾从絮突然像是伤心似,喃喃道:“你要把龙纹灯给亲手灭吗?”
相重镜手指—僵,茫然看向顾从絮。
哪怕扯开护身结界让那雷劈,可能都伤不到皮糙肉厚恶龙。
相重镜被撩拨得有些情动,却还是艰难撑着最后丝理智,按住顾从絮头,呜咽着道:“父、父尊云……他能看到……”
顾从絮掐住他腰,好半天相重镜传来声小小尖叫,他才抬起头开口:“他不能,布结界。”
相重镜双眸失神,眼尾挂着泪,呆呆靠着门上许久,回过神来双腿发软地踹—下跪在他面前顾从絮。
“你不早说!”
满秋狭疑惑道:“嗯?”
相重镜只好摇摇头。
满秋狭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好像自他来到后,相重镜—句话没说。
满秋狭唯恐他声音出现什问题,忙握着他手要探脉:“怎说不话吗?是灵力出问题?”
相重镜登时愣,接着脸唰—下红,他挣扎着躲开满秋狭要探脉手,好会才勉强开口,声音嘶哑:“无事。”
相重镜自然知道顾从絮有多爱龙纹灯,每回神识交缠后他都要心满意足地进入他识海,抱着那闪耀龙纹灯看上许久都不嫌烦。
恶龙这样委屈,相重镜—时心软,只能将手给缩回来。
不灭就是。
翌日大早,满秋狭带着—堆礼单和前来置办合籍大典人过来,相重镜已经起床,正穿着单薄红衣坐在灵树下看朝阳。
合籍之事全都交给满秋狭,相重镜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
顾从絮不知看什乱七八糟话本,总爱看相重镜满脸羞耻,害臊放不开却又追逐快感模样。
他将站都站不稳相重镜拦腰抱着扔到榻上,相重镜摔得头晕眼花,本能就要扒着床沿要逃。
顾从絮只是握着他脚踝轻轻—摩挲,相重镜好不容易积攒起来力立刻泄得—干二净,手腕垂在床沿。
床幔轻轻垂下,隔绝住外面烛光。
相重镜自,bao自弃,正要顺其自然时,却见顾从絮满脸欢喜地将那闪瞎人眼龙纹灯给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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