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站在旁哆哆嗦嗦,完全不敢说话。
晏行昱:“……”
晏行昱只好躬身行礼,道:“天寒地冻,殿下怎没有回宫?”
荆寒章哼笑:“怎?碍着你做戏,巴不得回去?”
晏行昱好脾气地说:“不敢,行昱只是忧心殿下身体。”
晏行昱像是个犯错孩子,羽睫垂下,轻轻拽着国师袖子,喃喃道:“师兄,只是不想……辈子都被困在寺庙里。”
国师垂眸看着他发顶:“惊蛰卫遍布京都,你举动都在圣上掌控之中,前几日你车辇当众失控,许是他……”
他还未说完,晏行昱就轻声道:“是自己。”
国师怔:“你?”
“嗯。”晏行昱冷静地仿佛在说和他无关事,“当日在宫中他就在试心疾,就算回宫路上不出手,也会有人袭击车辇,试探双腿是否是真未愈。”
他可不想再觉醒来跑到陌生人身体里,被个孩子按在榻上为所欲为灌那种苦药,连挣扎都没有力道。
还有……
猫!
国师沉吟片刻,道:“要不这样吧,你们下次若是再魂魄互换,就速来国师府寻,到时再为你们看看。”
荆寒章险些炸:“还要等下次?!”
不是有人施什厌胜之术?”
晏行昱柔声提醒:“殿下,那个字念……”
荆寒章自小到大最讨厌别人纠正他错字或错音,听到这句式立刻瞪他眼,低声道:“闭嘴,就你读书多见识广是吧,你这厉害怎不去国子监教书?”
晏行昱:“……”
晏行昱看看他有些微红耳根,然。
荆寒章见他装来装去就觉得心烦,他随手将鞭子扔,从车茵上跳下来,姿态张狂地走到晏行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晏行昱本能往椅背上靠,想要离他强势逼迫远些。
只是轮椅就这点大,他逃也没地方逃。
晏行昱本就怕冷穿得多,身子往后缩更是缩得更圆更滚,连白净小脸都埋到大氅领子中,看着极其可
国师眉头紧紧皱起来:“你这种待自己也心狠性子,迟早会作茧自缚。”
晏行昱却道:“宁可死在自己手中,也不要被旁人掌控性命。”
国师看他良久,才叹息声,没再多说。
晏行昱身份特殊,不便在国师府多待,很快就离开。
出国师府,晏行昱正要上车辇,就看到荆寒章不知何时正坐在车茵上,手中捏着个赶马鞭子,百无聊赖地挥来挥去。
晏行昱却很听话,乖顺地说:“好,多谢师兄。”
荆寒章:“……”
看到晏行昱这古井无波,荆寒章差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
国师帮不他们,荆寒章也懒得再留,怒气冲冲地甩袖走。
直到前院没动静,国师才走到晏行昱身边,垂眸看着他叹口气,道:“之前就说过,你最好不要归京。”
哦,恼羞成怒。
怪不得旁人都说七皇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看来传言不虚。
国师将签收好,淡淡道:“这有些难办啊,看卦象又瞧不出来什。”
荆寒章回想起被那苦药和黑猫支配恐惧,闻言眉头紧皱:“难办?怎能难办?”
若是国师都寻不出解决法子,那天下之大还能有谁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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