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也没怎生气,他成天不是在演武场就是在巡防营,衣服损坏是再正常不过事,他只是想试探下……
荆寒章隐约记得魂魄互换那晚,
晏行昱拽着他衣襟手猛地紧。
下瞬,荆寒章明显地听到他那上等料子衣衫被撕碎声音。
荆寒章:“……”
晏行昱:“……”
晏行昱连忙将拽着荆寒章衣襟手给松开,两人视线落在那褶皱处,发现衣裳已经被生生撕开道口子。
“公子。”荆寒章似笑非笑,“你可要管好手腕上弩箭,要是伤到,整个相府可都要遭罪。”
晏行昱:“……”
晏行昱终于撕下温文尔雅伪装,漂亮眼睛瞪着他,泪痣鲜红欲滴。
荆寒章对上他眼睛,这才发现这小美人眼底朱红泪痣竟是有两颗,只是下方那颗太小,针尖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荆寒章晃下神,才挑眉问:“你生气?”
晏行昱正在漫不经心地拨动佛珠,不知在想什,并没有注意阿满求救。
阿满只好保持弱小怯弱模样,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有点。”
荆寒章突然就笑,他问:“那本殿下帮你?”
阿满忙道:“不必劳烦殿下,路虽难走,但阿满……”
他拒绝话戛然而止。
荆寒章太过强势,晏行昱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回相府。
晏戟不在,赵伯诚惶诚恐地出来接待贵客。
他瞧见七皇子双手环臂,饶有兴致地跟着晏行昱往偏院走,回想起前几日荆寒章将他家少爷按在榻上场景,不知联想到什,神色更加惶恐。
趁着荆寒章不注意,赵伯抖着手叫个下人去寻晏戟。
下人忙不迭地跑。
荆寒章:“……”
他方才到底得气成什样,才能用只手就把衣服撕破?
晏行昱顾不上生气,讷讷道:“殿下恕罪,行昱……会赔您件衣裳。”
荆寒章幽幽道:“这衣裳料子是御赐,卖你都赔不起。”
晏行昱浑身僵。
晏行昱在别人怀里窝着,十分没有安全感,但又唯恐这坏人把自己扔出去,所以就算再排斥也还是强迫自己伸手拽住荆寒章衣襟。
晏行昱喘几口气,才低声道:“马上就生气。”
听到这话,荆寒章乐,生气还要提前告知吗?
“马上是什时候?”荆寒章故意问,“半刻钟后吗?要不要找个莲漏给你算算时间?”
晏行昱:“……”
正在心不在焉想着国师话晏行昱突然感觉到轮椅停,那抹存在感极强红影不知为何走到自己面前。
晏行昱抬头,疑惑道:“殿下有何事……”
他话还没说完,荆寒章就俯下身将他把从轮椅上抱起。
晏行昱:“……”
荆寒章抄着他腿弯打横抱在怀里,垂眸对上晏行昱隐隐有怒气眼睛,颇有种扳回城快感。
相府偏院有些难走,要穿过两个小花园和抄手游廊,阿满试探着看看荆寒章,才做出吃力推轮椅模样。
荆寒章似笑非笑,大概觉得好玩,偏头看着脸憋得通红阿满,像是看戏似。
阿满被看得如芒在背。
荆寒章故意问他:“难推吗?”
阿满怯怯看他眼,又看向他主子,眼底写满“主子,该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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