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笑着道:“这可是遂宁杜蔗制成糖霜,甜吗?”
晏行昱怔怔看着他,深藏在记忆深处幕突然和此时缓缓重合。
狭小巷子中,身红衣孩子逆着烛光笑得开怀,俯下身塞到他嘴中小块茯苓糕。
也问他:“甜吗?”
晏行昱琉璃似眼睛浮现层雾波,心口突然猛跳两下。
听到动静,晏行昱疑惑看着他。
很快,荆寒章皱着眉头从荷包中拿出来个精致小木盒子。
那盒子只有巴掌大,还上个异常小巧锁,看就知道里面装贵重东西。
晏行昱歪头看着,还以为荆寒章在看自己贵重东西还在不在,当即眸子有些黯然,但还是温声道:“殿下不必担心,您东西并未擅自去动。”
他虽然爱财,却没到能偷盗旁人东西地步。
见他副霜打似蔫样,心中动,然后……伸手拽着晏行昱轮椅扶手,将他推到椅子旁。
晏行昱险些洒药,忙端稳,不明所以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将晏行昱放好后,自己大刀阔斧地坐在轮椅对面椅子上,将修长腿翘,手撑着侧脸,坏笑着道:“公子,请吧,你殿下瞧着你喝。”
晏行昱:“……”
半刻钟之前,晏行昱还在等着看荆寒章喝药;
晏行昱莫名有些难过,就听到咔哒声,股香甜弥漫在鼻息间。
接着,荆寒章声音传来:“张嘴。”
晏行昱怔然抬头,还未说话就被荆寒章塞进唇边样东西。
晏行昱本能伸出舌头舔舔,唇缝张开,荆寒章指腹轻轻推,股香甜瞬间弥漫在唇边。
是颗糖。
没想到只是个眨眼,喝药就变成他自己。
不过晏行昱也不是什矫情人,他喝这些年药,早已不怵,也没多说,安安静静地端着碗将药饮而尽。
晏行昱眉头都没皱下将药喝完,按着心口感受着重新回来疼痛。
在荆寒章身体中只待两日,他就险些忘记自己还是个久病缠身病秧子。
荆寒章看着他闭眸似乎有些难受样子,不知怎这好戏突然看不下去,伸手从腰封荷包里掏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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