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早已习惯,被捏得疼还会主动说:“有点疼。”
鱼息随意点头:“嗯,都是自己作,忍着。”
晏行昱:“……”
鱼息用力按着晏行昱膝盖,低声道:“你若不想膝盖骨头被折断再重新长次,就别再碰针。”
晏行昱疼得眉头紧皱,但还是听话地点头:“好。”
鱼息边漫不经心地探脉,边随口问道:“银针好玩吗?”
晏行昱浑身僵,本能地就要将身体缩向被子里,鱼息扣着他手腕手指猛地用力,晏行昱手腕痛,立刻不敢动。
鱼息慢悠悠:“回答。”
晏行昱知道他在算银针刺穴事,不敢再遮掩,小声道:“不好玩,疼。”
“哦。”鱼息说,“知道疼你还敢?”
“没有。”阿满摇头,“他就每日来探脉,煎药,连句重话都没说。”
晏行昱悄无声息地松口气,鱼息般不是个压抑自己脾气人,般有气当场就发,不会压这久。
没会,鱼息端着药走进来。
晏行昱看到他,眸子弯。
鱼息端着药碗手猛地用力,那瓷碗咔哒声直接碎在他掌心,滚烫药淋他整个掌心。
子让林太傅去寻药,等将方子上那些稀奇古怪药寻到后便能为他医治。
那些药太过奇怪,有些连国库里都没有,皇帝只好派人去外面寻,八成要半个月才能找齐。
林太傅心情甚好,每日早课拖得更久,烦得荆寒章险些当堂踹桌子,好险忍住。
就这上三日早课,第四日早上,两人终于换回来。
晏行昱看夜手稿,只觉得阵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回到相府。
“乖。”鱼息敷衍句,道,“你特意把从南疆叫回来,到底有什重要事?若没有,你这双腿就别想着好。”
晏行昱干咳声,道:“就是想让你帮个人诊脉。”
鱼息:“荆寒章?”
晏行昱诧异道:“你怎知道?”
鱼息道:“胡乱猜猜,能让你上心人不多,那荆寒章到底有什……
晏行昱不想说这个,只好转移话题,道:“你瞧出来前几日不是?”
鱼息冷笑声:“若真是你,看见早就吓得瑟瑟发抖。”
晏行昱:“……”
其实……他也没那怂。
鱼息将被子掀开,隔着层薄薄亵衣缓缓抚着晏行昱膝盖,时不时伸手捏两下。
晏行昱吓跳,连忙掀被子要下床看他,鱼息却不耐烦地“啧”声,抬手将手中碎片扔在旁,撩着袖子将掌心药渍擦干净。
他掌心被烫得片通红,但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吩咐阿满重新按照他方子煎碗药。
晏行昱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鱼息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坐在床沿,眼皮也不掀,懒洋洋地道:“手给。”
晏行昱低着头,怯怯地将手递给他。
他坐起来,伸手看着自己苍白掌心,突然笑笑。
阿满进来伺候他,扫见他脸上笑,开心道:“公子,您回来。”
晏行昱点点头:“现在是什时辰,喝过药吗?”
阿满道:“还没,鱼神医正在煎药。”
听到鱼神医,晏行昱又打个寒战,将阿满招到跟前,小声问:“这几日他没想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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