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还在唱着那变调童谣,低头看到晏行昱好像清醒,不知怎整个人突然僵住。
两人面面相觑。
自从幼时事,晏行昱极其排斥和人这般紧密相拥,就算是国师也不能在他清醒时这般环抱他。
但现在荆寒章紧紧抱着他,晏行昱却升起股难以言喻暖流,恨不得让他抱得再紧些,更紧些。
晏行昱轻轻伸出手拽住荆寒章衣襟,喃喃道:
晏行昱感觉到脖颈处似乎有热泪滴下,却又不敢确认。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摇晃着自己。
晏行昱猛地喘口气,怔然张开眼睛。
从噩梦中惊醒,他双眸失神,浑身上下使不出丝毫力气,仿佛还沉浸在那个赴向地狱拥抱。
忽然间,只手轻轻将自己揽起,接着落入个满是冰雪气息怀抱中。
直到,只手突然捂住他口鼻。
晏行昱眼睛猛地张大。
晏夫人环抱逐渐收紧,点点将晏行昱瘦弱身体死死困在怀里,捂住他口鼻手更加用力,似乎要将他活生生扼死在自己怀里。
晏行昱剧烈挣扎两下,无意中扯乱晏夫人发,支簪子落地,发出声脆响。
晏夫人浑身都在发抖,她喃喃道:“你为什要活着啊?求求你快去死吧。”
因为鱼息突如其来“治病”,晏行昱做晚上噩梦。
梦中依然是室灰暗,只有不远处燃着盏小灯。
身穿素衣美貌女子手中捧着碗药,轻轻哄他,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喝药就不难受。”
小小晏行昱脸颊绯红,手上脖颈上全是抓出来血痕,他眨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娘亲,行昱不难受。不怪那个哥哥,是自己要吃茯苓糕。”
晏夫人微怔,突然簌簌落下泪来,她没说话,哄着晏行昱将药喝下去。
晏行昱眸子缓缓张大。
那人轻轻抱着他,伸手抚着他后背,在他耳畔嘀咕着什,晏行昱耳畔全是嗡鸣根本没怎听清,等到那股剧烈心悸散去后,他才缓缓听清。
“小鹿哒哒哒,跑去安睡窝,风吹雨打,也不怕。”
晏行昱:“……”
他缓缓抬起头,蒙层水雾漂亮眼睛和刚好垂下眸荆寒章对上视线。
晏行昱眼睛有些茫然,他有些听不懂娘亲话,耳畔阵嗡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行昱迷迷瞪瞪地想:“是因为吃很贵蜜饯吗?”
他挣扎着去扯娘亲袖子,想要告诉她,自己以后再也不吃蜜饯,但手却使不上丝毫力气,只能逐渐感受着呼吸渐弱。
晏行昱至今都不知道,他娘亲为何要杀他,只是那濒死恐惧混合着女人胭脂香却深刻在他脑海中,每次靠近女人都会不自觉地呼吸困难,仿佛又经历遍被人险些扼死绝望。
梦中,那带着胭脂香女人依然死死困着他,不让他有任何挣脱。
喝完后,晏夫人才柔声问:“行昱要吃蜜饯吗?”
晏行昱眼睛亮,扯着晏夫人袖子撒娇:“要吃,多谢娘亲。”
晏夫人抖着手给他喂个蜜饯。
晏行昱吃得开心,正要说话就感觉到他娘亲突然轻轻将他拥在怀里。
那怀抱依然温暖,带着淡弱胭脂香,晏行昱很喜欢这种令他安心感觉,依赖地在她肩上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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