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丞脸都白,拼命压低声音:“是七皇子七殿下啊!”
但这监牢太过空旷,哪怕压低声音,旁边人也听得清二楚。
荆寒章双手环臂,对旁满眸笑意晏行昱似笑非笑地威胁道:“你敢笑出来试试看?”
晏行昱没笑出声,但眸子弯弯,脸上已全是笑意。
句话功夫,封尘舟已经慢吞吞地拖着锁链到铁栏旁,眯着眼睛去看来人。
晏行昱摇头,唇角轻轻勾起,温声道:“多谢殿下。”
荆寒章哼声,却对这句话极其受用。
晏行昱身子他最清楚,受点寒都得难受半天,荆寒章看到他脸色苍白就仿佛感同身受,本能地就想让他好受点。
“只是不想在穿过去时候恰好碰上他生病。”荆寒章还在那哼唧地想,“到时候遭罪还是自己。”
大理寺监牢大而深,几人行半刻钟才终于到监牢深处——那往往是关押重罪之人地方。
毕竟,他们大理寺出个脑子有病少卿,是个人都会觉得羞耻。
大理寺监牢极其潮湿阴寒,晏行昱刚进去就不受控制地打个寒战,轻轻裹紧肩上大氅。
荆寒章在前面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监牢,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什,回头看眼。
晏行昱小脸苍白,正在将手往袖子里钻。
荆寒章皱眉:“手炉里没炭?”
惊蛰卫在旁战战兢兢道:“统领,那封尘舟……”
被荆寒章这撂面子,晏沉晰也没动怒,他将卷宗拿起来翻翻,道:“封尘舟没有问题,他们查不出什。”
去大理寺马车上,荆寒章蹬下对面晏行昱脚尖,蹙眉道:“怎没有问题,除他,这京都不是没旁人有这样身手吗?”
晏行昱叹气道:“但下个月便是祭天大典,圣上大赦,还解宵禁,京都城来往之人不计其数啊殿下。”
荆寒章双手环臂,不耐道:“不管,就要去查封尘舟。”
晏行昱看他眼,眉头轻轻挑。
鱼息在寒若寺住多年,总是
最里面监牢里阴暗森寒,荆寒章鞋靴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哒声,和晏行昱轮椅滑在地上声音,将躺在监牢角落里睡觉人给吵烦,不耐烦地翻身,继续睡。
狱丞跑过去,拍着监牢铁栏杆:“少卿大人,少卿啊!快醒醒,七殿下到!”
少卿大人身囚服,白发乱糟糟地铺在草堆里,看着像个乞丐样狼狈。
被吵醒,少卿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揉着乱发,满脸没睡醒惺忪:“谁来?哪个公主殿下?”
七“公主”:“……”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有些不高兴地看旁狱丞,狱丞极有眼力劲,忙道:“臣这就让人为公子添炭。”
荆寒章这才缓和神色。
没会,晏行昱就抱上新小手炉。
荆寒章问:“还冷吗?”
他是唯个明面上线索,若是不去,荆寒章完全不知要在这大个京都城里如何大海捞针。
晏行昱:“……”
晏行昱无奈,只好陪着他起胡闹。
很快,两人穿过半座城到大理寺,大理寺人看到七殿下过来,忙诚惶诚恐地迎接。
听说要找封尘舟,众人纷纷面露难色,还是名狱丞过来,有些羞耻地将七殿下迎去大理寺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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