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荆寒章像是哄孩子似问他,“到时候丢人是晏行昱啊,还是荆寒章啊?”
赔夫人又折兵晏行昱彻底蔫,只能随着荆寒章尾音,小声说:“是晏行昱啊。”
荆
荆寒章见他急得连江南方言都说出来,差点笑。
这次穿粉裙虽然事出有因,但荆寒章还是生气,觉得自己盒金锞子换个粉裙,十分不划算,所以要逗逗鹿找补回来。
“怎办呢?”荆寒章懒散地撑着下颌,哼着说,“殿下就是要生气啊,你说能怎办呢?”
晏行昱终于看出来荆寒章是在逗他玩,愣半天,才终于上道,道:“那殿下要怎样才能消气呢?”
他撸起袖子,说:“行昱给殿下换身衣裳吧,叔父送几身新衣裳,还都没拆线,殿下换上试试看吧,好不好?”
“你殿下本来是打算拿这把金锞子给你当压碎银子,但是……”
晏行昱心都提起来,有“但是”,那就说明他现在不想给。
果不其然,荆寒章微微起身,伸出手摸着晏行昱脸蛋,笑里藏刀:“但穿着粉裙子殿下,突然就没心情给呢。昱儿,你说怎办?”
昱儿:“……”
晏行昱干巴巴地说:“那、那殿下什时候有心情啊?”
脸色顿时就不高兴起来。
两人都知道马上要互换,他欢天喜地地留堆那鹿喜欢金锞子给他当大礼,而晏行昱可倒好,反送自己件更大礼。
两厢对比,荆寒章气得都要蹬腿。
他收拾好震惊情绪,面无表情地抬手将那盖子弹,盒子应声而开。
晏行昱好奇地往里看去,只是眼就险些被那金灿灿金锞子给闪花眼。
荆寒章露出个坏笑:“不,殿下就爱穿这身。”
晏行昱噎下:“可是……”
荆寒章故意说:“不仅要穿这身,还要让阿满推着去闹市街逛着玩,再去裁缝店买上堆五颜六色罗裙,账还都算在你晏行昱身上。”
晏行昱:“……”
晏行昱都呆,根本无法相信荆寒章竟然这狠。
“谁知道呢?”荆寒章漫不经心道,“指不定这辈子都没心情。”
晏行昱:“……”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晏行昱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该怎哄,只能绞尽脑汁去想安慰话,但他在寒若寺从未遇到过像荆寒章这种张扬似火人——那些僧人早已心如止水,就算晏行昱把佛像砸他们也不会动怒。
晏行昱时间不知道要怎安慰才能让他消气,只能徒劳无功地拽着他袖子,讷喃喃道:“殿下别生气,殿下不要生气,殿下嫑生气。”
他愕然盯着,好半天才艰难将视线从金锞子上撕下来,犹豫地看向荆寒章,试探着道:“这是殿下……给吗?”
“是啊。”荆寒章懒洋洋地抓把金锞子,又重新撒回去,金子碰撞发出声音在晏行昱听来极其好听,而荆寒章那句“是啊”更加悦耳。
晏行昱忙准备好箩筐要夸赞话,什殿下掷千金挥金如土仗义疏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好听都要往荆寒章身上堆。
只是夸赞话还没讲出口,就看到荆寒章又叹口气,屈指点,又将盒子直接阖上。
晏行昱呆呆看着他:“殿下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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