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在纸上画来画去,晏行昱看半晌,欲言又止。
荆寒章头也不抬,随口道:“有话就说,怎不知道你还是个会遮遮掩掩不敢说话人?”
晏行昱只好问:“殿下,您下块玉真要雕个龙凤呈祥吗?”
荆寒章:“……”
荆寒章险些将手中墨笔掰断,他愕然抬头,晏行昱依然是那副纯澈懵懂双眸注视着他,丝毫不觉得自己问题有什不对。
荆寒章回想起方才那张美艳脸,不着痕迹打个寒颤。
都说血浓于水,晏行昱继她脸蛋,也承她言笑晏晏冷血无情。
想通幼时晏行昱走失之事是晏夫人故意为之后,荆寒章对晏行昱都有些心疼。
怪不得幼时那乖巧活泼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别管她。”荆寒章说不出什安慰人话,只能干涩地说,“以后她再来找你麻烦,你就告诉你殿下。你向外面扫听扫听去,七殿下就没有怕人,谁都敢骂。”
没事赶紧走。
晏为明忙跑过来,听话地说:“来看看哥哥好没好,还有前厅重深堂兄来,想问问你要不要过去。”
荆寒章瞪他:“没看到你哥刚醒吗,过什去,不去!”
晏为明忙点头:“哦哦哦,好。”
说完,又说几句卖乖话,颠颠跑。
荆寒章把晏夫人气走。
荆寒章只觉得不堪击,哼声,对晏行昱道:“没出息,她又不能怎着你,你怎被吓成这样?”
晏行昱像是看英雄样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坠着星河。
荆寒章被这个眼神看立刻又泛起虚荣心,他得意地双手环臂,做个自以为很养眼姿势让晏行昱继续看。
晏行昱视线异常直白,根本不像其他人那样会觉得尴尬羞耻,愣是盯着荆寒章看好久。
荆寒章颤抖地深吸口气,将笔放下,搬个凳子坐在晏行昱身边,决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晏行昱。”
“行昱。”晏行昱说。
荆寒章再
晏行昱被生平第句维护话激得心口阵温暖,他眸子弯起,柔声说:“她往后不会过来。”
荆寒章哼笑道:“她看起来可不像那大度人,都吃这大个亏,肯定还要回来找你麻烦。”
晏行昱只是笑,也没解释。
两人继续晒太阳,仿佛方才事没有发生过。
晏行昱躺会,又忍不住去看荆寒章,好像视线离会他就本能地移过去,非得看着才行。
荆寒章见四下无人,这才蹙眉道:“什时候事?”
晏行昱道:“就是您救那晚。”
荆寒章愣,脸色极其难看:“那天花朝节,也是她带你出来?”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隐约回想起当日细节,身粉裙、身上全无证明身份东西,以及故意在闹市街走散……
最后,荆寒章自己都觉得脸烧,他尴尬地把手放下来,觉得自己方才那副模样怎像是孔雀开屏似,太风骚。
他干咳声,含糊地转移话题:“你那怕女人毛病不会因为那个女人得吧?”
晏行昱也没掩饰,点点头:“嗯,幼时她曾想捂死。”
荆寒章悚然惊。
他正要在问,余光扫到旁正在和小鹿玩晏为明,不耐烦“啧”声,道:“晏为明,你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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