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息也没打算劝他,打算让他见见晏行昱真面目,省得他整日在自己耳边念叨。
他们来这里并不是特意来听琴,等到第二曲琴音,封尘舟问荆寒章:“殿下,您要叫几个人来伺候吗?”
荆寒章靠在旁,慢条斯理地在桌案底下接晏行昱偷偷递给他蜜饯吃,他大概瞧出来封尘舟打算,似笑非笑道:“有人敢来伺候吗?”
晏行昱并不懂这个“伺候”意思,在递蜜饯时还偷偷挠下荆寒章掌心,小小声地说:“行昱敢来伺候殿下。”
荆寒章:“……”
晏行昱在意鱼息说那句“丢人”,没敢让其他人瞧见,只给他殿下看。
荆寒章欲言又止,对上晏行昱有些期待眼神,抬手捏块蜜饯放在口中。
晏行昱这才开心。
雅间宽阔,四个人分开坐着,封尘舟在看晏行昱,晏行昱看荆寒章,只有鱼息在认真听琴音。
曲琴,封尘舟实在是没忍住,小声对鱼息道:“让和公子独处片刻,如何?”
名字对他来说,没多少意义。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笑起来,见晏行昱坐姿这乖,手还捏着鼓鼓钱袋,没忍住逗他:“你出来逛青楼,怎带这多银子?”
看晏行昱方才恨不得帮鱼息把那女子手中银锭夺回来架势,怎也想不通他为什要带这多银子过来。
晏行昱闻言,忙屈膝挨过来,偷偷摸摸往荆寒章怀里钻。
荆寒章在旁得意地翘脚。
他招手,道:“来,晏行昱,坐这里。”
晏行昱立刻甩开暗自伤神封尘舟,快步走到荆寒章身边,端正地跪坐下来。
“殿下不能唤行昱吗?”
荆寒章凉凉看他眼:“好啊。”
刚才荆寒章满目高深莫测令人不敢直视,晏行昱突然没头没脑句话直接让他破功,他恼羞成怒,道:“晏行鹿!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殿下……”
他噎下,没找到能威胁他话,只能压低声音,用极其阴狠神情说道:“……再不替你喝药!”
晏行昱:“……”
晏行昱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只好低着头,不吭声。
方才荆寒章吃完颗蜜饯他就再递颗,递接,倒是和谐,这次他知道自己错,便低着头连塞两颗
鱼息知道他臭毛病,蹙眉道:“你还没死心?”
封尘舟怒道:“他那样,怎可能随便就死心?!”
“哦。”鱼息也没所谓,“好啊,你准备好挨打。”
封尘舟:“?”
封尘舟幽幽看他,根本不信:“你别唬,幼鹿还会撅蹄子吗?”
荆寒章:“……”
荆寒章立刻按住他额头,骇然看他:“你干什?”
晏行昱左右看看,发现封尘舟正在和鱼息说话,隔面白纱屏风女子隐约瞧见正在低眸抚琴,没人在看他们。
晏行昱做贼似将钱袋打开,让荆寒章看里面堆蜜饯。
荆寒章:“……”
晏行昱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荆寒章唤他:“行鹿。”
晏行昱:“……”
晏行昱回想下他刚归京第个遇到便是荆寒章,重逢后他对自己说第句话便是唤错名字“晏行鹿”,非但没觉得生气,还很温和地点点头。
“也行。”
晏行昱并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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