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晰冷冷道:“还当你不敢来。”
晏行昱规规矩矩道:“兄长让来,行昱不敢不来。”
晏沉晰瞪他眼,转身进去将军府,道:“过来。”
语气十分不善。
晏行昱也不怕,任由阿满将他推着跟上去。
晏行昱摇头,将信叠好放在袖子里:“他嫌烦就不会回信,更不会送玉。”
阿满:“……”
他家公子……是又和什奇怪人互换吗?!
为什会这自信?
晏行昱收玉,只好不情不愿地“闭嘴”,不再写信过去。
晏行昱摇头,说:“舍不得他挨骂。”
阿满:“……”
阿满目瞪口呆地看着晏行昱,不明白为什晏行昱在不知不觉中竟已转变成这样,他恍惚记得最开始时候,他家公子还在算计荆寒章替他喝苦药,怎现在连挨顿骂都不舍得?
就在这时,赵伯欢天喜地跑进来,捧个盒子:“七殿下宫里送来,说是务必亲手交到少爷手中。”
晏行昱听眼睛都亮,忙把笔放下,让阿满接过来。
晏戟点头:“好。”
晏行昱没有和他多说,微微颔首,正要离开时,晏戟突然道:“章岳之事,你有没有插手?”
晏行昱偏头,眸子茫然:“父亲说谁?”
晏戟盯着晏行昱那双无所知眼眸,片刻后才冷淡道:“没谁,回去吧。今晚许是要下雪,让下人多添些炭。”
晏行昱道:“是。”
晏行昱要去护国寺,必然要去告知晏戟。
他换身衣裳,去掉易容,让阿满推着他前去相府书房。
晏戟正在桌案前看卷宗,听到轮椅在地面划过声音,头也没抬,淡淡道:“来。”
晏行昱微微颔首,道:“见过父亲。”
晏戟用朱砂笔在卷宗上写几笔,才抬眸看晏行昱眼,他知道晏行昱无事不会来寻他,直接道:“要去哪里?”
他将玉收好,前去将军府。
天色已晚,夜幕四合。
晏沉晰站在将军府台阶上等半个时辰,相府马车终于慢悠悠到。
很快,晏行昱轮椅从马车上缓缓滑下来,他穿极厚,张小脸都被宽大兜帽遮大半,只露出半下巴。
晏行昱看到他,微微颔首:“兄长。”
将盒子打开后,里面放块已经雕好玉,是龙凤呈祥。
晏行昱爱不释手地摸着,又在盒子里翻翻,找到夹在暗格里回信。
信上只写行字。
「给你玉,闭嘴」
阿满小心翼翼地道:“公子,他……这是在嫌您烦呢。”
阿满推着他离开书房,迎着寒风回到偏院。
进内室,直没说话阿满才问道:“他为什突然提起章岳?”
“用殿下身体去摄政王府见过章岳。”晏行昱边说边漫不经心地提笔,似乎打算再给荆寒章写封信,“他是在试探是否如他所愿安分守己。”
阿满给他磨墨,晏行昱偏头去想要如何表达自己对荆寒章“相思之情”,口中却道:“若今晚下雪,要在雪落之前去将军府挨骂。”
阿满疑惑道:“为什不等雪落后再去,这样不就可以让荆寒章替您?”
晏行昱:“护国寺,做护身符。”
“多久?”
“半月以上。”
晏戟道:“年节能回来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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