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坐在边,看着荆寒章皱着眉头喝药,有点心疼:“是不是很苦啊?”
荆寒章苦得都要蹬腿,饮而尽后对上晏行昱担忧眼神,他干咳声,故作淡然道:“苦什啊,点都不苦,你殿下还能再来三碗。”
晏行昱眼巴巴看着他,眸中全是崇敬。
他想夸人,但身上又没带金子,只好将夸赞写在眼神里,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被他眼神看差点就喊阿满来给他再送三碗药。
果不其然,晏行昱听,眼睛都亮起来。
在晏行昱看来,“全部金银珠宝”这个词,就是他此生听到过最满最多程度词。
荆寒章高兴拿这个类比,晏行昱立刻就感觉到自己所做事得到感情上回报。
晏行昱高兴,就开始翘脚,他甚至有些羞赧地说:“这、这多啊?”
荆寒章也是头回这直白,被晏行昱这个反应带,他也有点脸红。
明明这样是最理智,最对,但却像是往烧得烈烈火焰上直接浇盆冷水。
晏行昱都被自己盆接盆冷水给浇蔫。
荆寒章难得又开始反省自己。
晏行昱觉得很难过,他坐在那搅着自己手指,本以为荆寒章会立刻来哄他,但左等右等等来只是阵沉默。
他更难过,还是想要引起荆寒章注意,讷讷道:“殿下,、马上要难过。”
现,保不住你。”
“、不会被发现,反正那策论是殿下身体写,就是怕皇帝会乱想,才想让殿下来护国寺避避风头。”晏行昱有些茫然看着他,“做错吗?”
荆寒章对上他全是水波眼睛,愣下才立刻道:“没有,你没做错。”
晏行昱眸中水波更重,他讷讷道:“可是殿下……好像并不开心。”
荆寒章:“……”
两人就这路到护国寺,下马车时,已是午后。
护国寺在半山腰上,雪天路滑,荆寒章侍从抬着顶轿子,将“不良于行”荆寒章给送上山。
护国寺僧人已经得知消息,前来相迎。
偌大个古刹仿佛隐于山林之间,呼吸皆是雪后
荆寒章干咳声,道:“但是这样太冒险,下次你别这样。”
晏行昱也知道荆寒章是为自己好,乖乖点头:“好。”
荆寒章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早上荆寒章在发脾气,那药阿满没给端给他喝,便拿个小炉子在马车上温着。
荆寒章现在心情好,便主动拿过来药碗喝药。
荆寒章刚刚反省好自己就听到这样句话,吓得他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他立刻道:“你先别难过!”
晏行昱听,立刻收起难过,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
荆寒章正色道:“你帮大哥,很高兴,是想给你全部金银珠宝高兴。”
对晏行昱这种人,直接表达高兴根本让他感觉不到这种情感程度,所以荆寒章找个量词来形象表达。
自己只是不想他为自己事操心!
他表达还不够清楚吗?
荆寒章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天生就不会对别人好意产生相等回馈。
晏行昱帮他,他却丝毫没有给他该有反应,比如感谢比如欢喜。
他给晏行昱,从来都是理性判断和肃然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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