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没多说,拿着佛经离开
晏行昱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两人在护国寺又过七日,护国寺高僧前来,告知他们经可以不必抄。
晏行昱这几日抄经抄手腕都在发疼,他将两人抄得佛经递给高僧,高僧看看,指指晏行昱抄得那份,道:“这是谁?”
晏行昱犹豫下,才道:“这是为七殿下抄。”
“若为旁人抄,在第日便要诚心告知佛。”
晏行昱挥手让侍从下去,抬笔继续抄书。
荆寒章翻个身,拿起密信看看,懒洋洋道:“果然如你所料,大哥在边境寻到摄政王尸身并护送归京有功……啧,操控章岳背后之人若是知道此事被你篇策论便解决,恐怕得气死。”
晏行昱眸子弯,笑得手抖,这张纸最后个字没收稳,落在笔上凝出个墨点。
又得重新抄。
抄三天经荆寒章都要不耐烦地掀桌子,但晏行昱好像有用不完耐心,依然稳稳如刚开始抄时那样,让荆寒章叹为观止。
晏行昱在严冬第次感觉到温暖。
两人就这规矩地抄三日书,第四日时候,荆寒章侍从从京都城而来,刚进来就跪在禅房外:“殿下,有要事。”
荆寒章已经抄累,此时正躺在席居上睡觉。
晏行昱将大氅披在荆寒章身上,淡淡道:“进来。”
侍从听令进来,将手中密信放在桌案上,简短道:“殿下,大殿下今早接到封王旨意。”
高兴。
晏行昱提笔开始抄经,只是抄张,荆寒章又开始拿脚勾他小腿。
“抄书从来都抄不成句。”荆寒章叼着笔,懒洋洋道,“你是怎抄对每个字?”
晏行昱脾气很好,也不生气,还乖乖搬着荆寒章腿放回原处,道:“这经自小抄到大,每个字已熟背于心,就算闭着眼也能倒背如流。”
荆寒章回想起之前自己桌案上那抄得整整齐齐十遍《大学》,挑眉问道:“其他书你也倒抄如流?”
晏行昱道:“知道。”
他本就是为荆寒章抄。
晏行昱见高僧点头,想想,又问道:“少几日会不会没有用?”
“不会。”高僧淡淡道,“紫微星相助,事半功倍。”
晏行昱这才松口气。
荆寒章滚几圈滚到晏行昱腿边,不高兴地说:“还要抄多久啊?”
晏行昱说:“还要十几天呢。”
荆寒章:“不想抄,你殿下手腕好疼。”
晏行昱放下笔,认真地说:“那给殿下揉揉?”
荆寒章对上他眼睛,又面无表情地滚回去,他滚到自己蒲团旁,坐起来继续抄经。
正在偷懒睡觉荆寒章悄无声息张开眼睛。
晏行昱手依然稳稳地抄着经,淡淡道:“什封号?”
侍从道:“瑞。”
晏行昱将笔尖从纸上移开,微微挑眉:“瑞?”
这可是个好封号,特别是在祭天大典被毁之后。
晏行昱道:“但凡看过,都能记住笔划怎写。”
荆寒章“啧”声。
也就是说,哪怕用着荆寒章身体,他抄书依然毫无阻碍。
荆寒章有点酸。
外面再次下起大雪,禅房中满室温热,只能听到彼此呼吸声和雪落声,炭盆火炭时不时爆声,发出轻微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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