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晏为明蹭到晏行昱旁边,边拿起小手炉添炭,边神秘兮兮道:“哥,前几日在太学听说,偷盗摄政王府宝物盗贼被抓住。”
晏行昱挑眉:“被谁抓住?”
“封尘舟。”晏为明说起来就满脸嫌弃,“就那个常萧表兄,也不知撞什大运,立这大个功。听说大哥可不高兴,这件事本是惊蛰卫在查。”
晏行昱道:“那盗贼是谁?”
“也不知。”晏为明声音越来越小,扯着晏行昱袖子,用气音道,“那盗贼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他偷东西啊。”
“是呀。”晏为明点头,不知哪来动力,握拳道,“要多读些书,等大些便去考功名。”
晏行昱诧异道:“你?”
他直以为像晏为明这种备受爹娘宠爱,会老老实实在家当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种上进念头?
晏行昱不知要怎评价,只好夸赞他:“好,有志向是好事。”
晏为明开心地点头。
晏行昱高兴地看来看去,在小年当日,大清早就起身换衣,锦衣金玉冠,雍容明靡。
赵伯来接他时,瞧见他这个打扮,诧异地张大眼睛。
晏行昱可不管别人视线如何,手中捏着荆寒章雕小鹿玉雕,眸子弯着上进宫马车。
晏戟知晓他和晏夫人不合,将他安排着和晏为明坐在辆马车中。
晏为明这段时间直在太学里很少归家,也不跟着常萧那群狐朋狗友起瞎混,反而认认真真读起书来。
做声。
阿满不敢擅自插手他事,只好不说话看。
大雪中,封尘舟死死握着拳,眸子盯着马车逐渐远去地方,许久没有离开。
不知是不是晏行昱戏弄封尘舟事遭报应,自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荆寒章。
荆寒章往往都是出宫来找他玩,这次两日没来,晏行昱焦急得不行,忙拿着玉牌要进宫,却被告知七殿下被皇帝禁足宫中,无令任何人不得去见他。
“他
在半路上,晏为明掀着车帘往外看时,正好瞧见晏沉晰满脸杀气,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纵马过街,似乎是去抓人。
晏为明不敢打招呼,连忙缩回来。
晏行昱正在数金子,盘算着今日能和荆寒章多说几句话,看到晏为明这个怂哒哒模样,笑道:“怎?”
晏为明小声道:“大哥,他好像要去杀人。”
晏行昱无奈道:“他应该是去办公事,别把他想这可怕。”
在马车上,晏为明坐在晏行昱对面,兴致勃勃地道:“哥,你今日好看!”
晏行昱偏头,笑着道:“你也好看。”
晏为明长相酷似晏戟,和晏行昱虽是亲兄弟但却没几分像。
被晏行昱夸,晏为明乐颠颠。
晏行昱看着他,道:“你现在是在太学吗?”
晏行昱整日都在琢磨要怎见荆寒章,连手中金锞子都没心情数。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廿三小年将至,皇帝宴请宗室去宫宴,相府也在此列。
晏行昱自小就很少注重穿什衣裳,加上寒若寺这些年他清心寡欲惯,袭灰扑扑僧袍和镶着金线华服在他看来,根本没多少分别。
这次宫宴,他却破天荒地让阿满给他翻出来前段时日晏修知送他锦衣来。
阿满满脸奇怪,但还是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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