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呆呆接过,那佛珠直被晏行昱握着,上面还有点温热,荆寒章本能摩挲两下,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像流氓登徒子。
晏行昱见荆寒章接,以为赊账成功,忙抓紧机会,说:“没有人比好看,殿下,是不是这样?”
荆寒章:“……”
荆寒章面红耳赤,恨不得用脚将地上踢出个洞来,将自己埋进去。
“你……”他彻底招架不住,艰难道,“你别说。”
晏行昱还等着他夸赞自己,眼睛都亮晶晶。
荆寒章干咳声,别扭地偏着头,含糊道:“你为何这样打扮?”
怪勾人。
晏行昱道:“是想给殿下看。”
荆寒章:“……”
晏行昱想想,道:“连殿下这样好人都瞧不上,看来她定是个奇女子。”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笑出来。
荆寒章在京都城名声极差,也只有晏行昱这样人觉得他“好”。
晏行昱抬手理下肩上长发,他等又等,也没等到自己想要听到问题,只好学着荆寒章方才话,小声说:“殿下为何不问今日为何这样打扮?”
在试探,特意过来接你就是想知会你声,若是宫宴上有人说什奇怪话,你不要信!”
晏行昱安静地看着他。
荆寒章有些急,把按住轮椅扶手让轮椅强行停下来,疾声道:“你谁都别信,就信。”
晏行昱突然笑,他在荆寒章茫然地注视下,抬手轻轻握住荆寒章按在扶手上手,低声喃喃道:“从来都是谁话都不信,就信殿下。”
他和荆寒章重逢之前,只信他自己,现在他只信荆寒章。
晏行昱:“……”
荆寒章没等他说完,竟然将手中竹骨伞塞到晏行昱手中,二话不说直接跑,将刚落雪踩出串凌乱脚印,飞快消失在远处,连伞都不拿。
晏行昱脸懵,只好乖乖抱着荆寒章给伞,像
果然如此。
荆寒章又羞又怒,干巴巴道:“你……你别这样说,这种话可是另外价钱,你、你你带够金子吗你?”
晏行昱忙说:“能赊账吗?”
他说着,将手中直缠着佛珠递给荆寒章,想要赊串佛珠账。
荆寒章:“……”
荆寒章:“……”
荆寒章刚看他第眼时就发现,这个平日里只知道袭素袍清冷小美人今日破天荒地穿身锦服,往常懒懒束起发也疏得丝不苟。
晏修知是个粗人,审美极差,他给晏行昱选得衣裳,无论给谁穿都会显得格外肤浅,但晏行昱身青灯古佛中浸染出来禅意,衬上那锦衣华服奢靡,没有丝毫违和。
荆寒章刚见时眼睛差点都直,闭眸默念好多遍“不是断袖不是断袖……他真好看不是断袖……”给强行压下去。
这时晏行昱突然问出来,荆寒章顿时被噎住,视线又不自觉往他身上飘。
荆寒章僵半天,才“哼”声,挣开晏行昱手,故作镇定道:“那就好,你殿下就怕你傻傻被人耍。”
晏行昱弯着眸子笑。
荆寒章大概极其高兴,又开始哒哒哒踢雪。
晏行昱问他:“那位封尘舟妹妹,是个什样人?”
荆寒章哼道:“反正她瞧不上,也看不上她,问这个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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