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
荆寒章又像是被箭射中
荆寒章:“……”
荆寒章差点把筷子戳到鼻子里去,他脸都红透,低着头小声道:“知道知道,别说。”
晏行昱又说句“好喜欢哦”“殿下太好”等等让荆寒章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话,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始用膳。
荆寒章低着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要命,他可太会。”
上次在大皇子府上时,晏行昱也曾穿过荆寒章衣裳,那瘦弱身体穿着自己宽大衣袍,还揣手手,当时荆寒章只觉得好玩。
现在荆寒章看着晏行昱在自己寝殿、睡自己床、又穿自己衣衫,心头却涌上来股莫名其妙心满意足。
晏行昱拢着宽大袍子坐在轮椅上,被荆寒章推着去外室用晚膳。
药膳里依然有蘑菇,晏行昱眉头都皱起来,荆寒章见状道:“不吃就给你殿下。”
晏行昱闻言连忙点头:“多谢殿下,殿下真好。”
荆寒章瞥他,装作若无其事道:“这困,你昨晚做贼去?”
晏行昱摇头:“在抄佛经玩。”
“玩?”荆寒章震惊,无法理解竟然有人拿抄书来当玩。
荆寒章肃然起敬。
晏行昱坐起身,看看外面竟然天黑。
。
晏行昱根本不知道荆寒章脑子里在想什,他睡在陌生榻上、手中没弩,本该心慌意乱,连闭眼都不敢,但在荆寒章怀抱中,似乎所有暗箭痛苦全都被阻挡在外。
没有他伸手就能碰到冰冷暗器,没有噩梦中让他惊恐胭脂香,没有要勒死他那双纤纤玉指,也没有生生断双腿后苦等不来郎中黑暗绝望。
晏行昱觉睡到夜幕降临,才迷迷瞪瞪地醒来。
荆寒章已经醒很久,但怕晏行昱睡不好,没敢走远,坐在榻上漫不经心地画玉雕花纹。
“不能输,得说点什才对。”
“说点更……更大?能让他也脸红?”
要不然荆寒章总是处于被撩,也太被动。
荆寒章想着,故作淡然地挺胸抬起头,心中默念许多遍,才淡淡道:“好喜欢哦?有多喜欢,你比划个度来。”
晏行昱想也不想地说:“想把所有金子都给殿下喜欢。”
他说完后就后悔,伸手在身上摸半天才意识到身上是荆寒章衣裳,他忙道:“殿下,今日没带金子。”
荆寒章笑得不行:“往后你想说什就说什,不用给金子。”
晏行昱张大眼睛:“真吗?”
荆寒章:“君子言。”
晏行昱眼中全是不知怎表达喜悦,想半天,才极其认真道:“好喜欢殿下。”
“殿下几时?”
“谁知道呢?”荆寒章根本不顾时间,将最后笔花纹画好,问,“饿不饿?不饿就再睡会。”
晏行昱摸摸肚子,点头:“饿。”
荆寒章笑声,才下榻去让人将药膳和素斋送上来。
晏行昱衣服睡得皱巴巴,荆寒章只好拿自己衣衫过来给他。
听到动静,他微微垂眸,随口道:“睡饱?”
晏行昱揉着眼睛,含糊地说:“殿下……”
他还没说完要求,荆寒章就自然而然地俯身抱他下。
晏行昱:“……”
晏行昱呆下,这还是荆寒章第次主动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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