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疑惑道:“改日?”
他见荆寒章脸色难看至极,以为是自己戳中他不想说事,忙善解人意道:“啊,殿下不想说没事,也不必改日说。您不想说那就不问。”
但他说完这句话后,荆寒章脸色更难看。
晏行昱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荆寒章在原地僵许久,才强迫自己扯出
荆寒章忙道:“按照晏丞相身份,从宫里请个太医不是很容易事吗?”
晏行昱歪头想想,道:“可是听说太医当时全都去给皇子治病去,第二日太医再来时候,腿已经不能动。”
荆寒章听得心疼得要死,蹙眉:“什皇子?怎这娇气,生什病,能让整个太医院都……”
他还没抱怨完,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晏行昱说完幼时这惨烈事,却像是没事人样,漫不经心地将亵裤挽下来。
晏行昱跪坐在他身边,明明自己浑身是血,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撩着袖子点点轻柔地擦干净晏为明脸上血痕。
晏夫人在旁边看到这幕,心头止不住地发冷。
“那个男人没死,被送去大牢,往后事便不知道。”晏行昱说着,将亵裤挽起来,露出双腿膝盖伤疤,“为明被接走后,才察觉到自己腿受伤。”
那伤疤十分淡,眼看着应当没伤得太重,但难看伤疤在晏行昱修长腿伤却极其显眼。
荆寒章诧异道:“只是因为这些伤?”
那个男人腿,不想让他去害他哥。
“啪”声响,晏行昱怔然看着那人,bao怒着将晏为明掌打飞出去,小小身体直直跌在旁椅子旁,晕半天都没爬起来。
晏行昱愣住。
晏行昱说到这里,眉头轻轻皱起来:“之后便没有印象,只知道再次回过神时,那个男人已经被夺过刀抵着脖子。”
晏夫人堪堪赶到:“行昱!”
在他看来,哪怕双腿残疾,也比不过当年晏夫人想要亲手捂死时他阴影来得大。
晏行昱抱着膝盖,歪着头好奇地看着荆寒章,道:“殿下,说完啦。”
他在暗示该轮到荆寒章。
但荆寒章此时不知为何浑身冷汗,手在止不住地发着抖。
他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不敢去看晏行昱,几乎是逃避似讷讷道:“改、改日吧。”
晏行昱摇头:“当时为明被吓到,娘亲忙着为他请大夫,没时间管。直到父亲晚上归家后才发现受伤。”
荆寒章只是听他说,都觉得绝望无比,更何况当年晏行昱还那小。
荆寒章心疼得直抽气。
“然后呢?”
“父亲为寻来大夫,但那些大夫都说耽搁太久,有些难治,让父亲去请太医。”
晏行昱眼睛眨都不眨,手下动作用力,却因这声“住手”浑身抖,没能下得死手,血直接涌出来,溅旁晏为明脸颊上几滴温热血痕。
晏为明吓得已经不知道动。
晏行昱也被吓呆,他怔然跪坐在地上,手中刀从他发抖手中落下。
他不知今夕是何年,更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怔然许久后,晏行昱突然轻轻“啊”声,像是个傀儡娃娃似,神色木然地屈膝爬到晏为明身边。
晏为明已经不会哭,他呆呆看着晏行昱,声音沙哑唤声:“哥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