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晏行昱虽然长高不少,但身形依然纤瘦,荆寒章抱着他都觉得没什重量。
荆寒章伸手掐掐他脸蛋,道:“你没好好吃饭?”
“吃。”晏行昱被掐得有点疼,但意识有些昏,让他还是分不清楚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听说府邸建好。”荆寒章十分熟稔地道,“到时候专门请堆厨子为你做吃,好不好?”
晏行昱点头。
他模样比两年前更加张扬肆意,之前那不可世倨傲似乎被西北风沙磨砺出更利锋芒,气势深沉冷厉,但在对着晏行昱笑时,却隐约能瞧见两年前那别扭脸红影子。
荆寒章冲他扬眉,已经变声嗓音低沉:“公子,这晚,不请进去坐坐吗?”
晏行昱还是呆呆,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里:“啊,殿下进来吧。”
他指指门,但荆寒章却根本等不,手撑窗棂,直接干净利落地翻进来。
晏行昱猝不及防被他逼得往后退半步,脚踩在冰凉地上,这才知道难受。
在他接到消息第二晚,晏行昱喝药躺在榻上念佛经,他心疾总是时不时地犯,佛经是他拿来静心唯法子。
他念半晌,直到烛火都要烧完,才抬手将佛经放在旁。
窗户被风吹开条缝隙,股微暖风吹到内室。
晏行昱想:“春天到。”
晏行昱身子不能吹太久风,他起身赤着脚下榻,走到窗户边,正要关窗时,外窗突然传来股阻力,将窗户强行打开。
跑进来:“公子?”
两年时间,晏行昱模样张开不少,脸上已经没那明显稚气,容颜更加昳丽惑人,因为他安分守己两年,皇帝已经不再在意他,鱼息顺势让他腿伤“痊愈”,不再整日窝在轮椅里生怕旁人发觉。
晏行昱头发松散,他抬手不自觉地拢拢,喃喃道:“要出门。”
阿满:“公子要去哪里?”
晏行昱正在看镜子,小声说:“殿下要回来。”
两人两年未见,荆
荆寒章正要和他说话,余光扫到晏行昱冷得开始左脚踩右脚,无奈失笑。
他上前,把将晏行昱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笑着道:“不冷吗?”
晏行昱昏昏沉沉,被抱着放在柔软榻上,他脑子已经不能转,只知道呆呆跟着荆寒章话走。
“有些冷。”
荆寒章将他按在软枕上,端详下晏行昱脸蛋,道:“你瘦。”
晏行昱愣,本能就要去摸袖口弩。
只是窗户打开后,张熟悉又陌生脸庞猝不及防出现在他面前。
荆寒章风尘仆仆,腰间还别着刀,正喘着气站在窗外冲他笑。
晏行昱时间反应不过来,歪着头看他半天,才试探着道:“殿下?”
西北大军要在三日后归京,但荆寒章却根本等不及,快马加鞭连夜不停地冲回京。
阿满愣:“啊,可是边境军归京述职,不是般在年前吗?”
晏行昱这两年心疾犯得更加频繁,脸上病恹恹,没什血色,他没听到阿满话,还在想着要怎捯饬自己。
荆寒章三日后归京,安安静静等两年晏行昱却连这三日都等不。
若不是怕太张扬,他都想直接出城去半路上接荆寒章。
晏行昱几乎是数着时间等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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