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就射上箭博个彩头就回营吧。”荆寒章想想,道,“他身子已经不太好,这次春猎还有太医随行,啧。”
晏行昱不知道他“啧”什,只是点头:“那就等着明日殿下大发神威。”
荆寒章哼道:“整个猎宫人加在起,都比不过。哼,你等着看吧,明日找荆瑕之荆迩之那几个小废物比赛打猎,到时候坑他们堆金子给你数着玩。”
哪怕两年过去,晏行昱还是很爱数金子,更何况是荆寒章送他,他忙点点头:“帮殿下收着。”
荆寒章凑到他耳边小声唧咕:“就是你,你拿去打水漂玩都行。”
晏行昱哭笑不得,拽着荆寒章往房里拽:“殿下,不必这样。”
荆寒章还在扭着头对满脸复杂亲卫道:“给本殿下砍,听到没有?立刻,马上。”
亲卫:“……”
晏行昱把把荆寒章拉进去,将门关上。
晏行昱还惦记着“学”,和荆寒章躺在榻上后,凑上前下又下地亲着荆寒章唇,将荆寒章亲浑身欲望腾地烧起来。
满树桃花盛开,晏行昱沐浴在烛火下微微仰头看着花,荆寒章刚进来扫见这幕,呼吸猛地窒。
荆寒章心颤动下。
晏行昱听到脚步声,回头笑:“殿下。”
荆寒章快步走过来,干咳声,别扭地献殷勤:“你想要折花?你殿下折给你?”
晏行昱却笑着摇头,道:“听说桃树不能种在院子里,似乎是寓意不详,好奇来瞧瞧罢。”
荆寒章恼羞成怒,本能想要策马往前跑,跑越远越好,最好跑到天边去,让这只鹿再也不能撩拨自己。
最后,满脸通红荆寒章还是没忍心跑,踉跄着从马上跳下去,欲拒还迎地进马车。
教学去。
行半日,在太阳落山下,车辇到达千杖山猎宫。
晏行昱靠在荆寒章怀里睡路,身下虽然颠簸但奈何荆寒章身上气息太过令他安心,哪怕四处皆是危险重重,他依然安稳地睡着。
晏行昱笑得不行,他连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怎可能拿钱去打水漂。
荆寒章还记得
荆寒章把扣住晏行昱按着他心口手,艰难道:“你、你别乱动,明日还要去打猎。”
晏行昱听话地不动,他拽着荆寒章衣襟,道:“明日殿下不要出猎场,好不好?”
荆寒章疑惑道:“出猎场干什啊,那大个猎场够跑。”
晏行昱这才放下心来,他打个哈欠,道:“陛下身体还能打猎吗?”
自从两年前皇帝撞鬼,身体便每况日下,听说他常年噩梦,深夜总是叫着“义父”,短短时间两鬓发已雪白。
荆寒章不太懂这个,他“哦”声,随口道:“来人。”
亲卫立刻过来。
荆寒章指那不知活多少年老桃树,道:“砍。”
亲卫:“……”
晏行昱:“……”
等到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在猎宫安顿好,夜色已深。
荆寒章带着侍卫和皇帝塞给他惊蛰卫将猎宫上下检查遍,未曾发现什贼人埋伏,反倒瞧见不少野猫。
七殿下强忍着头皮发麻恐惧,吩咐众人将野猫驱赶走。
忙活完,已是半夜。
荆寒章头重脚轻地回猎宫住处,晏行昱正在看院子里那棵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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