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剧痛,荆寒章几乎是瞬间就晕过去,最后在雨水落在脸上感觉艰难清醒过来。
不知是血还是雨水顺着他头发缓缓滑落到后颈,那渗人触感让荆寒章不敢多想,只想门心思跑出这危机四伏深山。
他带来人已经和他彻底走散,而周围暗箭和急促
阿满怔。
晏行昱在哼荆寒章唱给他童谣,那童谣来来回回就两句,晏行昱这些年心情极好或极坏时总是翻来覆去地唱,连阿满都会。
但阿满却没想到,在这个紧急情况下,晏行昱竟然还有闲情哼歌。
这太过反常,向天不怕地不怕阿满起身冷汗。
阿满怕他发病,满心恐惧地先去煎药,等到再次回来时,发现晏行昱安安静静躺在榻上,怀里抱着荆寒章衣裳,竟然……睡着。
晏行昱僵在门口,看着外面噼里啪啦落雨,股寒风从外吹来将他凌乱发吹得微微拂起,让他不自觉打个寒颤。
只是几句话,晏行昱眼底杀意被阵迷茫取代,他站好会,看着门外面黑暗,如梦初醒猛地往后退几步。
内室烛火通明,门外却是漆黑片,仿佛无数野兽蛰伏在四周,阴冷可怖。
若是往前踏上步,迎接晏行昱可能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晏行昱手中剑陡然落地,发出声脆响。
往后?”
他说罢,绕过阿满便要出门,阿满不知想到什,突然回身抓住他衣摆。
“公子。”
晏行昱不为所动,满脸阴冷杀意,握着剑柄手都在剧烈发抖。
“放开。”
天光破晓。
深山处遮天蔽日,根本看不清楚路,荆寒章顺着本能步步往前跑。
他仿佛又回到幼时那个怎逃都逃不出去噩梦,只是这次,却比上次要惊险得多。
荆寒章神智恍惚,只肩膀被箭直接射穿,血流不止,但这并不是让他最难受。
方才在奔逃时,他脚下滑直接摔着滚下高高山坡,后脑恰好撞在巨石上。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突然快步跑回内室榻上,整个人缩到已经冰凉被子里瑟瑟发抖。
阿满看到他回去,这才彻底松口气,他弄几个汤婆子来塞到被子里,跪在床边小声道:“公子,要让鱼息过来吗?”
晏行昱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有些闷:“让他来。再让猎场人去深山寻人。”
阿满犹豫道:“可若是擅自去深山,怕是容易,bao露身份。公子三思。”
晏行昱没有再说话,阿满以为他听进去,出去让人先去寻鱼息,等到再次回来时,却听到被子里晏行昱竟然在哼小曲。
“外面下雨,公子若是出门,会发病。”阿满说。
晏行昱嗤笑声,他连命都能不要,更何况是生病。
阿满接着说完后面话,声音都在发抖:“昨日下雨时,七殿下都不舍得您穿鞋踩在地上,怕湿寒之气让您难受。这才过日,您……就这作践自己吗?七殿下知道,该多心疼啊。”
正要抬步出门晏行昱脚步突然顿。
阿满本以为这句话无用,没想到晏行昱竟然听进去,忙屈膝跪着上前,拽着晏行昱手,几乎算得上是哀求:“公子,再等等好不好?若是七殿下平安归来,您却因为莽撞出事,那可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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