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这才高兴起来。
晏行昱牵着他手轻轻抵在眉心,轻声喃喃道:“殿下,等你好们便成亲吧。”
荆寒章晕晕乎乎,记忆错乱和脑子朦胧让他根本想不起来平日里那用
他记忆有点不太清楚,不太记得为什哭不好,只好补句:“心疼。”
跪坐在床榻边,捂着唇压抑着哭音晏行昱突然被他逗笑,但只笑声,那哭音更加沉闷发抖。
晏行昱放下手,死死抓着身下衣襟,满是杀意眼睛却源源不断流下水痕,他眼圈发红,哽咽着问:“殿下,你疼不疼啊?”
荆寒章忙说:“不疼,点都不疼。”
晏行昱眼眸失神地看着眼泪滴滴落在手背上,因他力道太大,指甲深陷掌心,缓缓流出来抹血痕,和泪水相融。
晏行昱双腿发软,像是回到当年双腿刚刚受伤时那样,无论怎用力都使不上丝毫力气。
明明是自己腿,却根本无法操控。
晏行昱扒着床沿拼命想要起身,但挣扎许久还是无力地跌回地上。
荆寒章本能想去扶他,但动就头疼得要命,根本起不来身,只好心疼地等着晏行昱自己起来。
只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起身,反而声声压抑在喉咙里低泣冲破耳畔剧烈嗡鸣,往他耳朵里钻。
,瞧见荆寒章这副惨状,当即愣瞬。
自从鱼息告知过他荆寒章伤势后,晏行昱心就没安定下来,他自己都不知昨晚他是怎熬过来,他不能出门怕寒气入体,只好抖着手去抄佛经。
但浑浑噩噩抄页,却见张纸上写满刀锋般冷冽“杀”。
最后还是鱼息看不过去,拿针偷偷扎他下,才强行让他睡过去。
即使做足心理准备,晏行昱看到荆寒章时还是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晏行昱不知掉多久眼泪,才终于蓄点力气,扶着床沿缓缓起身,踉跄着坐在荆寒章身边。
荆寒章终于看到他,挣扎着伸手去抓他手。
晏行昱手指冰凉,掌心还有血痕,他不想弄脏荆寒章手,轻轻躲。
荆寒章眼神当即有些委屈。
晏行昱愣愣,才将手中血痕擦干净,小心翼翼握住荆寒章手。
晏行昱在哭。
和以往那悄无声息落眼泪哭法不同,晏行昱这次几乎是想要将自己这整夜担惊受怕悉数发泄出来,哭得嗓音都在发抖,好像怎都停不下来。
荆寒章心疼得浑身都在颤,挣扎着想要起身抱他,却刚动,就听到晏行昱带着哭腔声音:“殿下别看。”
说来也怪,宫人侍卫哪怕是瑞王在他耳边说话,他都要听个好几遍才能听清,但晏行昱那细若无闻话却细细密密地顺着他耳朵往里钻,让他听个真切。
荆寒章立刻不动,但还是干巴巴道:“你……你别哭,不好。”
荆寒章恍惚间听到脚步声,迷茫偏头,视线凝聚好会才看清楚门口人模样。
荆寒章耳朵有些问题,现在还是阵阵嗡鸣声,烦人得很,他怕自己听不到晏行昱说话,艰难伸手拍拍床沿。
砰砰两声响,将发呆晏行昱给唤回神。
晏行昱急忙跑上前,在到床榻上还不留神摔跤,几乎是摔着跪倒在床边。
噗通声响,震得荆寒章都张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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