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最后,声音都几乎劈。
亲卫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只是会功夫就变成这个局面。
不、不是在提亲吗?
荆寒章神情太过可怕,亲卫不敢多问,忙领命去找人。
荆寒章双腿都在发软,僵在原地胡思乱想,他痛苦地按着额头,缓半天才止住头痛。
晏行昱……竟然逃?
荆寒章耳畔阵嗡鸣。
他为什要走?
他知道自己在外面听着吗,那叫自己过来暗卫是不是就是晏行昱安排?
荆寒章想得太多,刚刚痊愈脑子又开始阵阵发疼。
样样,让荆寒章想起来就觉得呼吸艰难。
他心疼得半死,与此同时心中头次泛起对自己悔恨和厌恶。
荆寒章没心没肺惯,从小到大很少去照顾旁人感受,直到爱上晏行昱,他才学会着去斟酌自己措辞,照顾他人情绪,但也仅此而已。
晏行昱对他几乎没有说过谎,但平日里相处点点滴滴也能透露着他不同,但荆寒章却只想着不干涉他事,想他自己主动告诉自己,而次次都将那些疑点忽视。
荆寒章艰难呼吸。
荆寒章站在门外,明明天气热到能让人汗流浃背,他却如坠冰窖,手都在发抖。
时间,这些年晏行昱身上所有古怪全都说得通。
自两年前两人重逢,晏行昱对荆寒章就很特殊,全身心依赖,还带着点如火散去后残留那丁点鲜活,仿佛将所有希望都孤注掷放在他身上。
有时候晏行昱待他好,都让荆寒章产生种“配他这般对待吗”错觉。
荆寒章自认之前和晏行昱交集也只是在幼时那次相救上,十多年过去,换个薄情些人早已经忘他是谁。
他静不下心来,带着人满京都城寻人——他旦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往日晏行昱种种异常,仿佛凌迟似刀刀刮着他心。
相府没有,将军府、国师府更是不见人,最后阵仗太大,闹得皇帝都知道。
晏沉晰领着惊蛰卫也
晏夫人脸上全是泪水,几乎像是发疯样唤晏行昱名字。
荆寒章顾不得太多,他顺着祠堂窗外小路跑出去,但走几步就发现那是条死路。
晏行昱早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
荆寒章在烈日下浑身发冷,来不及细想,飞快冲到前院,让跟来亲卫去找人。
“让人去找!”荆寒章嘴唇都在发抖,“什将军府,国师府!全都派人过去搜!”
他要晏行昱怎说,告诉自己有可能是摄政王遗孤,特来京都城里搅弄是非?
荆寒章再也忍不,正要快步冲进去,就听到祠堂里晏夫人发出声崩溃至极哭喊。
“行昱!”
荆寒章瞳孔缩,直接破门而入。
偌大个祠堂,只有哭得几乎跪不稳晏夫人,旁窗户看着,股热风卷着热浪袭来。
只是那点恩情,至于让晏行昱这般依赖他吗?
而现在,荆寒章却终于理解。
晏行昱身边,要是利用他命格伪君子,要是妄图杀他真小人,从小到大他体会到真情少之又少。
少到连幼时那点点小恩情都放在心上,记这久。
晏行昱瘦弱病体,暗室里那数不尽佛经,荷包里磨得极其光滑金锞子,身上连睡觉都不肯卸下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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