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刚刚到晏行昱身边,晏行昱突然轻轻“啊”声,封青龄立刻拔剑出半寸。
“龙涎香。”
封青龄暗骂自己想太多,忙道:“这就让她进来。”
没会,那脸深沉嬷嬷就走进来,扫见晏行昱还坐在箱子上踢脚玩,眉头皱,声音冰冷道:“公子,是陛下派来教公子礼数掌事嬷嬷。”
晏行昱冲她笑,姿态十分随意:“姑姑好。”
他托着脸侧,轻声道:“哪里做不合礼数吗?”
嬷嬷冷冷数落,完全不给晏行昱半点面子:“公子不比其他女子,虽然不从母家出嫁,但还是要遵从礼数,端正坐于榻边,还有盖头……”
晏行昱自从归京后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现,哪怕是春猎时,也只是在最开始时候匆匆露面,其余时候全都是被荆寒章护着,来参加大婚人绝大多数都没去今年春猎,所以也只是道听途说丞相公子皮囊极美。
王府前所未有热闹,就连在喜房晏行昱都听到。
他身红衣,用荆寒章亲手雕出来红石玉冠束发,发间还垂着几条血红玉石和金线打造出来坠子,极其精致,更是衬着他面容绝艳。
晏行昱坐在荆寒章送来那口箱子上,来回踢着腿,层层衣摆仿佛花簇似不住荡漾,他侧耳听着外面隐约喧闹声,眉目温柔片。
他清净惯,这样偶尔热闹倒也不让他心烦。
是宾客满府,前来道贺人皆是整个京都城有头有脸人,算是给足荆寒章面子。
瑞王过来时候,让人抬好几箱子价值连城珠宝过来,不要钱似全都塞到客堂,让人惊羡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宾客前来祝贺,鲜少有瑞王这直白直接送银钱珠宝。
荆寒章身鲜红喜服更加张扬,他看到瑞王泰来东西,高兴得不行,选箱子有许多金子,让人抬去喜房给晏行昱数着玩。
“多谢大哥。”荆寒章真心实意道,“行昱很喜欢金子,肯定很高兴。”
她说着,将旁箱子里本来弃之不用红盖头捡起来:“公子还请盖上,在未到洞房前不可让其他人窥见脸。”
听着这明晃晃折辱晏行昱话,封青龄在旁战战兢兢,有些担心晏行昱会,bao怒。
但晏行昱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笑着道:“可是殿下说不必用盖头,会闷得慌。”
嬷嬷冷酷无情:“这是规矩。”
她说着,就要上前亲手为晏行昱戴。
封青龄从外而来,单膝点地,道:“宫里嬷嬷到。”
晏行昱点点头:“嗯,请进来吧。”
封青龄犹豫下,道:“她瞧着面色不善,怕她会为难公子。”
晏行昱歪着头,额前红色坠子贴着眉心往下坠下,他疑惑道:“为难?”
封青龄:“……”
瑞王:“……”
在佛堂吃斋念佛多年,那神仙似美人竟然喜欢这种铜臭之物,也是新鲜。
瑞王叹口气,道:“你去忙吧,不必招待。”
琐事全都有下人做,荆寒章其实也不忙,但不知怎就是歇不下来,他自己倒是乐此不疲,笑得脸都要僵。
京都城众人还没见过桀骜不驯七殿下这笑过,纷纷感慨荆寒章这次真栽,也不知那传闻中丞相公子到底是何模样,能让七殿下迷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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