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牧谪现在还未被夺舍,那今日宿在泛绛居便可轻易躲过夺舍这劫。
沈顾容盘算好,觉得这困境他不用动脑子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回家指日可待——只希望奚掌教能靠点谱。
想到这里,沈顾容心情越发愉悦,身体懒洋洋地靠着软榻,手指有搭没搭地敲着小案,嘴中还在轻哼着不知名小曲。
旁偏院中,牧谪垂眸盯着自
在书中,牧谪杀死离索后,沈奉雪用全身灵力压制牧谪体内夺舍疫鬼,因此重伤昏睡数年,牧谪也因残杀同门被奚孤行关在埋骨冢。
十年后,虞星河结丹,不知从哪里得来灵器擅闯埋骨冢,好像是试图营救出牧谪。
牧谪没有半丝修为,却不知靠着什在那妖魔鬼怪横行埋骨冢活十年。
长大成人后虞星河在见到牧谪后,脸上笑容如既往。
他人畜无害地笑着,手中却握着剑,眸子弯弯,只说句话。
沈顾容忙走。
他回到内室后,将脑海中牧谪被夺舍剧情反复想半天,才轻轻敲敲手中玉髓。
这枚玉髓是离人峰弟子传信灵器信物,沈顾容翻好会才明白这玉髓用法。
片刻后,奚孤行声音从玉髓中传来:“你又要死?”
沈顾容微微挑眉,觉得此人性子当真别扭,明明担心沈奉雪,但嘴上却丝毫不饶人,每回非得膈应膈应他才罢休。
:“什药?”
牧谪短促笑,仿佛在笑他明知故问:“洗筋伐髓灵药。”
他面容稚嫩,冷然发笑时竟然还真有大人历经沧桑空茫,看着异常违和。
沈顾容又愣住,沈奉雪记忆中,服用洗筋伐髓灵药时,身体不啻于被打碎重组,痛苦堪比凌迟。
沈奉雪不知道和这小徒儿有多大仇,塞给牧谪堆洗筋伐髓灵药,时不时就要让他服用。
“小师兄,把那样东西,交给。”
书似乎是按照沈奉雪视角所写,些其他细节根本不清晰,乍看有些云里雾里,这才导致沈顾容直都不明白,那样东西到底是什,能值得虞星河直接和牧谪刀剑相向。
随后两人不知如何交涉,虞星河放出埋骨冢魔修,自愿堕魔,且将牧谪重伤,当即叛出离人峰。
牧谪也因为虞星河那记几乎能将丹田搅毁击,因祸得福觉醒灵脉,跃结丹。
离索身死是明日事,如果牧谪现在已经被疫鬼附身,那让奚孤行前来将疫鬼压制就好;
沈顾容说:“掌教,有要事,劳烦你过来泛绛居趟。”
奚掌教果不其然直接怒:“沈十!你找死吗?!”
沈顾容听他这般生气,顿时舒爽,道:“速来。”
奚孤行怒骂他句,玉髓便没声音。
沈顾容撑着下巴盯着院中夕雾花出神。
但是牧谪灵脉实在太废,哪怕是洗筋伐髓许多遍,体内依然没有灵力。
沈顾容对上牧谪幽潭似眸光,觉得这孩子左眼写“禽”,右眼写“兽”,全是对他嘲讽和厌恶。
大概是沈顾容沉默太久,牧谪偏头,唤他:“师尊?”
沈顾容如梦初醒,神色复杂地说:“不用,你就在这里休憩就好。”
牧谪微愣,似乎是不相信沈顾容会这轻易地放过他,但他也不是受虐之体,只是颔首,漠然道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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