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弟子已经被离索赶出来,偌大个知白堂被道透明结界笼罩,应该是离索生怕灵力波及伤到人,隔绝方天地。
虞星河已经在个师兄怀里哭到要抽过去,被吓得不轻。
奚孤行抓着沈顾容手转瞬从泛绛居到知白堂。
两人落地,奚孤行大步流星上前,也没等其他人为他说明情况,雷厉风行直接撕开结界入知白堂。
方才奚孤行为沈顾容输道灵力,让他勉强站稳,他两只手抄在宽袖中,慢吞吞地走过来。
沈顾容手指颤,愕然看向奚孤行。
奚孤行狭长眸子冷冷看向他,带着点强势威压:“沈奉雪,告诉,牧谪到底是什人?”
沈顾容:“……”
沈顾容都懵,也想知道,但是书中没写啊!
两人冷冷对视,就在沈顾容险些招架不住要信口胡诌时,外面突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难道你就不觉得牧谪有什问题吗?”
沈顾容心想,自然还是因为他是天选之人。
奚孤行见他又开始沉默,突然不耐烦地说:“你到底瞒什?”
沈顾容抬头看他:“什?”
“你当初收牧谪为徒时,无人同意。你却意孤行,险些同师兄弟门打起来。”奚孤行将装着疫鬼琉璃瓶放在小案上,道,“你看这只疫鬼。”
沈顾容含糊着道:“好多。”
奚孤行毫不客气地坐下,嘲讽道:“还想着你要是死该怎和师尊交代,想堆理由,没想到竟然个没用上。”
沈顾容都要习惯奚孤行毒舌,也没在意,他看看外面。
天已经亮。
“牧谪怎样?”
虞星河扫见沈顾容,立刻哭着扑过来。
还没来
奚孤行眼看着沈顾容马上要被自己逼得回答,却被人打断,当即不耐烦。
他厉声道:“何人?不知规矩吗?!”
外面有人噗通声跪下,嘶喊道:“掌教!圣君!牧师弟发狂!”
奚孤行和沈顾容愣,霍然起身。
长赢山,知白堂已经乱成锅粥。
沈顾容本来不想多说,省得在奚孤行面前露馅,但那只琉璃瓶中场景太过奇怪,他欺身过去看看,眉头突然皱起来。
那只鬼修灵体已经消散大半,蜷缩成团在琉璃瓶角瑟瑟发抖。
奚孤行将琉璃瓶微微转个方向,那几乎魂飞魄散疫鬼竟然挣扎着挪个方向。
连续试许多次,那疫鬼朝向直指着北方。
奚孤行抬手指,道:“那是长赢山方向——若是没猜错话,它之所以从幽州奔波千里而来,七成是为牧谪。”
奚孤行嗤笑:“你自己都去半条命,竟然还有闲情关心别人?——他没什大碍,那只鬼修应当是在幽州肆虐瘟疫那只。”
沈顾容想想书中大致位置:“幽州?不是离这儿很远吗?”
奚孤行拿出天青玉髓,抬手挥,张坤舆图铺在面前。
“幽州离京州再怎说也有千里远,疫鬼出现在这里确实古怪。”奚孤行抬手指指坤舆图上幽州,“听离索说过,那只疫鬼到长赢山时已经虚弱得维持不人形,明明将其格杀却还是附身牧谪身上,且修为大涨。昨日若是你晚出手半步,疫鬼定会夺舍牧谪。”
沈顾容挑眉:“你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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