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孤行别过头去,小声嘀咕:“也没钱,别看。”
沈顾容:“……”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活下来?
沈顾容是书香门第,但家中有小叔是经商,自小到大从没有短过银钱,无法理解缺钱日子到底是怎样。
素洗砚也没想着他抠门师弟能借给他钱,将雪满妆拎着放到石桌上法阵里,素手轻轻抚,那画着法阵竟然骤然开始旋转起来。
沈顾容气得要死,打定主意要立刻恢复真身——再这样下去,他本来就所剩无几威严都要碎成渣渣随风飘散。
牧谪心想,早就没有。
旁素洗砚已经将阵法画好,他朝着沈顾容和牧谪道:“过来,试试看这个。”
沈顾容唯恐奚孤行再针对牧谪,走上前牵着牧谪手警惕地走过去。
奚孤行懒得理他,他坐在旁边烧茶边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声软糯嗓音凶巴巴地开口:“你凶什?!”
牧谪怔然抬头,就发现他小师尊正冷冷瞪着奚孤行,因为生气腮帮都鼓起小块,奶凶奶凶地说:“他又没说不留下,你挑什刺呢?”
奚孤行被他噎下。
沈顾容自以为威严十足,凶狠地护住小徒弟肯定极其有气势,但他忘记自己现在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起圣君气势来。
奚孤行回过神后,“啧”声,道:“不说就是,你别……”
不其然,牧谪正捧着雪满妆快步而来。
雪满妆昏昏欲睡,大概是感知到沈顾容气息,他猛地张开圆溜溜眼睛,扑着翅膀欢天喜地地飞过来。
“啾啾!”
「美人!奉雪美人!」
沈美人面无表情巴掌把要来啄他脸颊雪满妆拍到地上滚好几圈。
沈顾容强行忍住脱口欲出“哇——”,在心中把“哇”尾音转好几个来回表示惊叹。
牧谪:“……”
牧谪本想要将手抽出来,但见他师尊好像忘这回事,只好默不作声地保持着两人相牵姿势。
朱砂画成法阵瞧着有些诡异,笔划像是血似,灼眼得很。
“幽州灵兽众多,但又因灵力稀薄,就算开灵智也无法化形,所以这种帮助灵兽化形法阵十分盛行。”素洗砚道:“走遍整个幽州才终于弄清楚这法阵图纸,这还是头回用,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奚孤行在旁插嘴道:“这种法阵幽州黑市上不是能轻易买到吗?”
素洗砚轻声细语地说:“黑市上已被卖出天价,没钱啊师弟。”
奚孤行:“……”
沈顾容见状得意洋洋,心想:「肯定是让别发火。」
谁知,奚孤行嫌弃地说完后面话:“……你别撒娇。”
沈顾容:“……”
「你他娘才撒娇啊啊!」
若不是不合时宜,牧谪险些笑出来,被奚孤行故意针对难受瞬间烟消云散。
雪满妆也不记仇,爬起来抖抖翅膀,再次飞过来,这次他学乖,温顺地站在沈顾容肩上,不敢再同他亲密接触。
牧谪将雪满妆送到后,躬身行礼正要离开,素洗砚却道:“先别走。”
牧谪停下步子,疑惑看过去。
奚孤行应该还在记恨牧谪被鬼修俯身后伤到离索事,越看他越不满,冷冷道:“让你留下就留下。”
牧谪脸色白,再次低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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