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冰绡,沈顾容完完全全就是个瞎子,方才那在胡乱解腰封,非但没解开,反而把衣襟扯得团凌乱,还将那六根红绸直接解成堆乱麻,根本分不开。
牧谪低头看眼,心道他师尊也算是个能人,能将这六根红绸系得比素洗砚法阵还要繁琐凌乱。
沈顾容语气怎听怎心虚,牧谪时心软,便点头说好。
牧谪正弯腰在沈顾容腰间鼓捣,外面突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奚孤行脚将门踹开,杀气腾腾地拎着剑走进来,厉声道:“沈十,出什事?”
沈顾容被摸得头皮发麻,但又误以为弄干头发都需要这步,只好强行忍着,没会就浑身发软,肩膀都在微微发抖。
牧谪手抖,这才飞快将那只大逆不道手缩回来。
沈顾容这才微微偏头,额前散落下缕凌乱发,他眼尾有些湿润,羽睫都盈着滴水,带着些鼻音道:“好吗?”
牧谪:“……”
牧谪也再次明白,为什掌教总是勒令沈顾容不准撒娇,搁谁谁都招架不住。
沈顾容被抓住缕发,头皮微微有些酥麻,他往后躲躲,道:“怎?”
牧谪道:“师尊头发还在滴水。”
沈顾容“哦”声,正要抬手将发弄干,就听到牧谪道:“弟子帮您吧。”
沈顾容乐得不用自己动手,微微侧身,半背对着牧谪,让徒弟帮他。
「有徒弟真好。」沈顾容还在欣慰地想,「往后也要收几个,最好有小姑娘家。」
沈顾容被吓到灵力失控,直接打塌自家房子。
最后无法,他只好被牧谪扶去偏院。
等到奚孤行知晓消息时候,沈顾容已经舒舒服服窝在徒弟房里,正准备上榻睡觉。
他将鞋子脱下,第四遍问牧谪:“你真不打算休息?”
牧谪正在关窗,春后夜风依然很凉,他回头道:“是。”
沈顾容被吓得激灵。
奚孤行话音刚落,视线就落在床榻上衣衫不整沈顾容,和单
牧谪低着头,声音有些低哑:“已经好。”
沈顾容并没有察觉到牧谪异样,随手将头发挽,回头淡淡道:“多谢。”
牧谪道:“弟子应该做。”
沈顾容干咳声,小声说:“要不,你再帮解解腰封?”
牧谪:“……”
牧谪:“……”
前半句牧谪还在欢喜,听到后面那句不知怎心中突然咯噔,莫名有些酸涩。
他好像终于明白,为什小时候每次虞星河都要同他争宠。
牧谪用灵力点点将沈顾容发梢弄干,视线直盯着他后颈那若隐若现小红痣,颇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候,自己五指已经插在沈顾容白发根部,正在点点往下捋。
修士甚少睡觉,般入夜后便是打坐冥想,牧谪还从没见过像他师尊这种作息这般像凡人修士。
牧谪走过来,看见沈顾容身红衣双眸仿佛蒙水雾似眸光朦胧,毫无防备地坐在他榻上,此时正皱着眉解腰封。
不知是那红衣太过灼眼,牧谪竟然不敢直视他。
牧谪僵硬地站会,才深吸口气收拾好情绪,走近床边,抬手轻轻撩撩踏在床沿白发。
沈顾容发依然是湿淋淋,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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