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这才发现旁沈顾容,他忙将剑负在背后:“师尊何时来?”
沈顾容懒散地坐着,手撑着下颌,艳红长袖滑着堆落在手肘处,露出雪似小臂——不知为何,他在牧谪面前总是很容易心神放松。
沈顾容淡淡道:“来许久——你剑练得倒是不错,奚孤行把你教得很好。”
牧谪剑是奚孤行手把手教,招招凌厉,在落花下舞剑也仿佛带着阵阵霜雪。
少年人眉间冷厉,青衫衣带裹着落花飞舞,霞姿月韵,宛如幅精致画卷。
沈顾容思绪乱飞,还在思考要不要让奚孤行带他去趟埋骨冢见见那传说中和沈奉雪有深仇大恨魔修,但是这个念头想起来,就被股奇怪力量强行压下去。
是沈奉雪残留下意识让他不要去接近那个魔修。
沈顾容有些头疼,被别人左右情绪感觉并不好受,他正在莫名烦躁时,回到泛绛居看见牧谪舞剑,不知道为什他乱成团心骤然安定下来。
沈顾容点头,毫不心虚地说:“十之八九。”
毕竟在这个世界中,也只有他知道大致走向。
温流冰立刻正色道:“三水知道,会好好盯着她,有鬼修灵力波动,便告知师尊。”
沈顾容:“嗯。对,她之后就是你小师叔。”
温流冰:“……”
,这才转身走。
他出房间,就扫见许久不见温流冰正站在长廊,手中剑已经出鞘。
沈顾容扫他眼,道:“收回去。”
温流冰冷声道:“但她要杀您。”
沈顾容倒是对夕雾不设防——连个对她好点便这般感恩戴德孩子,不会出手杀他。
他也没有惊扰到牧谪,慢条斯理地坐在旁石凳上,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少年舞剑。
片刻后,牧谪震袖挥剑,尖锐划破长空声响将地面扫落树叶花瓣震得圈翻滚,纷纷扬扬卷起。
等到牧谪将剑收回时,他脚下已全是层层寒霜。
沈顾容:「好!赏!」
牧谪:“……”
温流冰犹豫下,没有像牧谪和虞星河那样无法接受,在他心中,师尊所说切他都可以无条件接受。
“是。”
沈顾容赞赏地看他眼,这才转身离开。
泛绛居被修整得和之前并无二致,沈顾容回去后,牧谪已经将东西搬到偏室,此时正在院中练剑。
牧谪是个练剑奇才,原本奚孤行还因为离索受伤而记恨牧谪,但后来发现此子练剑天赋极高,久而久之便不对他有偏见,反而还认真教导他。
“你若是想来暗杀别人,会只派来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孩子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不必急于时,个孩子而已,哪怕有心也不会伤到。”
温流冰眉头皱。
“永平二十三年,埋骨冢……”沈顾容思绪翻飞,低声喃喃道,“这是水鬼竹简上话。他远在千里外洞庭,却能受离人峰埋骨冢魔修指使,那只魔修八成也能通过梦境同人相遇。”
温流冰将剑收回去:“师尊觉得,她也是被埋骨冢那只魔修指使前来?”
沈顾容是写过话本人,想象和剧情串联能力极其丰富,他设想极其大胆,毕竟那本书上沈奉雪所有悲剧,全都来由那只埋骨冢魔修,想来两人也是有不同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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