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欢天喜地去寻沈奉雪,想要拿着他花无数灵石买来火灵石去给师尊,为避免师尊忘却,他还抖着小手在灵石上刻个歪歪扭扭“虞”。
到泛绛居时,沈奉雪正在从背后扶着牧谪手腕,教他练字。
虞星
他相貌妖邪,瞳孔猩红,仿佛不怕疼似将胸口林下春整个拔出来,随手丢弃在旁。
在他面前,是已经被蛊惑入魔虞星河,和半身血奄奄息牧谪。
记忆飞速掠过。
牧谪手握着长剑,点点穿透虞星河心口。
虞星河狞笑着死死抓着牧谪手腕,挣扎着道:“……你若不怕死,现在去寻,在雪未覆盖前,或许还能找到他尸身。”
“你连禁地都敢闯,难道还怕再加条残害同门不成?”
“杀他,将神器夺过来,就能轻而易举带你逃出离人峰。神器之力必定能将你满国命轮扭转。”
“对,还能将沈奉雪捉来,任由你处置。”
虞星河仿佛入魔似,喃喃重复道:“交由……处置?”
“是啊。”魔修懒洋洋地说,“知晓他闭关之处,他失半个元丹,根本不是对手,只要出去,定能将他生擒。”
该不会什都不知道吧?”
牧谪怔然后退几步,愕然道:“三水师兄……死?”
虞星河已经懒得和他寒暄,拔剑冷冷道:“将神器交给,会看在师兄弟场,放你条生路。”
牧谪整个脑袋乱糟糟片,他抱着头满脸痛苦地不断往后退,虞星河却仿佛发疯似穷追不舍。
剑光四溢,有人似乎在耳畔说着什,牧谪根本没听清,但虞星河却是听得清二楚。
牧谪猛地将他按在巨石上,轰声,险些将虞星河脖颈捏碎。
“你……不可能。”牧谪死死咬着牙,“你为何要这般做?师尊从未同你结怨,你国家被人屠戮,你不去怨挥下屠刀人,却要怪罪不愿救你人吗?凭什?!他根本没有义务去救你。”
虞星河唇角带着血,笑道:“那他为什要救你?你本是同入门,明明处处都比你强,但却哪里都比不过你。还想问,凭什?”
虞星河自小善妒,同牧谪同拜入沈奉雪门下,却至始至终没有得到过沈奉雪个眼神。
这多年,虞星河清清楚楚地记得,沈奉雪只同他说过句话。
虞星河仿佛抓住什希望,发疯样剑朝着牧谪挥过去,瞳孔猛地变成彻底猩红。
念入魔。
“好。”虞星河长发飞舞,瞳孔猩红,脸上全是癫狂之色,“只要能杀沈奉雪,只要能……”
只要能杀沈奉雪,能让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他那双无情眼睛能好好注视他,欺师灭祖又何妨?
魔修大笑,周身锁链俱碎,落雨似砸在地上。
“你举国皆亡,而沈奉雪所带神器哪怕分出丝灵力也能救你满国上下。”有个低沉声音带着满满蛊惑,柔声道,“而他,却将神器交给牧谪,却只是单单为他能修道长生。”
“啧啧,还真是不公,明明你和牧谪样,都是他徒弟。”
虞星河握剑手猛地收紧,琥珀色瞳孔也逐渐闪现抹血红。
“真讽刺啊,你满国命,竟然还抵不过个废物。”
“你还在等什?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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