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河正颠颠地蹦着,闻言疑惑回头:“小师兄?”
牧谪皮笑肉不笑,因忌惮着沈顾容,他脸色阴沉,语气
虞星河呆,立刻上当受骗,几乎把头摇出残影来:“不、不!星河还是喜欢自己小院里温泉!”
牧谪嗤笑声,没再理他。
虞星河受惊过后,看着牧谪眼神全是同情和憧憬,眼中写满“原来陪师尊沐浴这般受罪啊,小师兄可真是辛苦,往后再也不抢”。
牧谪:“……”
虽然嘴里说着不抢,但能和师尊单独相处对直崇敬沈顾容虞星河来说,却有着天大诱惑力,看到沈顾容拢着袖子摸索着步步往房中走,虞星河忙主动请缨:“师尊,要星河帮您擦干头发吗?”
虞星河看到他们过来,眼睛亮,拍拍屁股爬起来行个礼,眼睛亮晶晶地说:“师尊!”
沈顾容微微点头:“嗯。”
虞星河看看浑身水雾沈顾容,歪头疑惑道:“师尊去沐浴啦?”
他说着,又鼓着嘴瞪牧谪眼,小声嘀咕:“你竟然又和师尊起沐浴?”
牧谪冷淡道:“你再胡思乱想,把你那些话本全都撕烂。”
沈顾容还在担心他徒儿又哭,疑惑道:“牧谪?”
牧谪微微偏头,整个心思都在思考要如何为师尊排除上世危险,因为沈顾容也看不见,也没有像寻常那样伪装出温柔笑容。
他面无表情地将脑袋在沈顾容温热掌心贴着蹭蹭,温声说:“师尊,没有再哭。”
沈顾容这才抬手将他脑袋打,淡笑道:“没哭有什可卖乖,你找谁讨赏呢?”
牧谪抿抿唇,没说话。
沈顾容头发湿漉漉,他用不出灵力还没来得及弄干,本来是等着回房后指使牧谪,听到虞星河这说,他随意点头:“可以。”
牧谪:“……”
牧谪本来也已经准备好帮他师尊把绸缎似白发根根地弄干,最好能弄到第二日清晨也不停,能拖多久是多久,没想到半路却被虞星河给截走。
牧谪几乎将口钢牙给咬碎。
哪怕知晓此时虞星河无辜,牧谪也做不到让他这般接近沈顾容,他深吸口气,突然开口道:“虞星河。”
“没胡思乱想,只是很羡慕呀。”虞星河立刻摆手,他委屈地说,“下次也想和师尊起沐浴。”
沈顾容还没说什,牧谪就冷冷截口道:“师尊从不与人共浴,你若是想起,倒也可以,去冰泉泡。”
沈顾容:“……”
啊?不是啊,温泉这大,大可不必啊。
师尊洁症没这严重,而且方才你不是也和共浴吗?
天色彻底黑下来后,沈顾容才伸个懒腰,披上衣服从温泉里出来。
牧谪默不作声地为他穿衣系带,仿佛是伺候惯人似,十分熟稔。
两人身清爽地回到泛绛居前院时,虞星河正坐在木阶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上下地勾着,看起来已经等许久。
牧谪用发带将墨发高高束起,微微蹙眉:“你在这里干什?”
因为那记忆影响,牧谪现在对虞星河情感十分复杂,他明明怨恨得恨不得杀他,却很清醒地知道这世虞星河什都没做,且这大还和个傻子样,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沈顾容毫无威胁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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