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
牧谪干咳声,忍笑道:“是徒儿失言。”
有台阶
沈顾容愣:“林束和?”
“是。”
沈顾容回想起把他吓得崩溃两次“鬼讨债”冰绡,浑身激灵,蹙眉道:“能换旁人做吗?”
牧谪面有难色:“这三界能做冰绡,只有六师伯人。”
沈顾容警惕道:“他不会再在冰绡里夹带私货吧。”
牧谪走过来,熟练地为他穿衣系带,沈顾容迷迷瞪瞪地就给他带着伺候个遍,但是此时他和真瞎子没什区别,系衣带三根都能系错俩,而且等会又是去重要场合不能丢离人峰脸面,只好任由牧谪捯饬他。
在为沈顾容系腰封时,牧谪展开竹纹腰封,轻轻张开双手从沈顾容腰后绕过去,整个人几乎把沈顾容拥在怀里,贴得极近。
沈顾容困得厉害,被温热气息包围住,腰软本能地将下巴枕在牧谪肩上。
牧谪浑身僵。
很快,沈顾容也回过神来,装作无事发生地直起腰来,含糊道:“玉髓别忘给拿上。”
牧谪似乎也笑声,在黑暗中,他轻轻敲敲桌子,语气淡然。
“成交。”
***
沈顾容连自己什时候睡着都没印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
他刚起来,外面就传来阵脚步声。
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牧谪思考。
不知过多久,桌上烛火都逐渐黯淡下去。
突然,火苗倏地窜起抹火焰,映着两人半张明亮半张阴暗侧脸。
接着火光跃,彻底熄灭。
在片漆黑如墨黑暗中,青玉缓缓张开发着微光狐狸眼,竖瞳妖邪媚气。
比如说,吊死鬼,溺死鬼,无头鬼什。
牧谪忍不住失笑,拍着他小臂安抚他:“不会。师尊若怕,等冰绡到,牧谪先为您试试。”
沈顾容松口气,觉得牧谪贴心至极。
他点头:“嗯,好。”
两人走到索桥边,沈顾容后知后觉,蹙眉道:“没有怕。”
牧谪如梦初醒,忙草草将腰封系好,又将那玉髓佩戴好,这才扶着沈顾容手臂,引着他走泛绛居。
沈顾容走得缓慢,时不时踩到小石子还会把自己吓激灵,久而久之,牧谪边扶着他边抬手将所过路上障碍全都清扫到旁去。
沈顾容这才好受许多。
他蹙眉道:“掌教说那冰绡什时候可以修好吗?”
牧谪屈指将不远处石子击个粉碎,温声道:“那冰绡毁得彻底,上面法阵全都毁坏,掌教说修倒不如换个新,今日已经寻六师伯去做。”
失明人安全感严重缺失,极其容易受惊,点小动静都能被吓到,袭青衣牧谪走上来,轻轻扣扣房门,才出声道:“师尊,掌教说您醒后便去长赢山议事堂趟。”
沈顾容正在边嘀嘀咕咕地闹觉,边抬手撩头发,闻言手顿,清醒些。
“议事堂?有说何事吗?”
牧谪道:“妖主在那,应当是为您和雪满妆解契之事。”
沈顾容差点忘这回事,只好含糊地点头:“好,知道。”
“如何?”
牧谪声音如玉又似冰:“你能给什好处?”
青玉轻轻吐气,低笑着说:“灵脉。”
“能让你师尊自由生……”
“大泽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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