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河只好苦哈哈地回去挨打。
牧谪走到条暗巷,趁着四下无人掐个隐身法诀,跃至整个虞州城最高阁楼之上。
夜色四合,他身青衣站在高处,衣袍猎猎作响,脚底道灯笼光芒斜斜洒来,衬着他那没胎记后越发俊逸面容格外冷峻。
牧谪面如沉水,悄无声息地将神识铺满整个虞州城,寸寸地找他要寻东西。
九息化为少年人形,笑吟吟地坐
“这次偷偷回来,她肯定又要生气。”虞星河担忧地看着牧谪,“小师兄,你可要救啊。”
牧谪瞥他眼,淡淡道:“修道之人在凡世不可随意动用灵力。”
虞星河忙说:“有外人在,阿姐就不会揍,你就跟着便好。”
牧谪道:“还有事情要做。”
“啊?”虞星河可怜巴巴地道,“有什事情比你最可怜小师弟还要重要吗?”
天色昏暗,虞州城晚市已开,主街上人山人海,牧谪和虞星河眼都找瞎也没瞧见师尊影子。
牧谪若有所思:“八成是听错。”
虞星河有些失望:“好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虞星河很快又振奋起来,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前些日子阿姐打好几场胜仗呢,她是最英勇将军!”
牧谪听他讲路上阿姐,眉头不耐烦地蹙起,道:“你阿姐为何会上战场?”
沈顾容在城门口僵成根石柱。
他娘曾告诉过他,说他幼时贪玩喜欢爬高,从桌子上栽下来磕脑袋,自那之后就不怎认路,最严重时候连在家中宅子都能迷路半天,非得小厮跟着才能回房。
沈顾容起先只觉得这种说法空穴来风,他不认路是天生,怎可能是摔出来。
而现在,他御风而行,顺着个方向在空中直直过去,竟然还能走歪。
沈顾容彻底认命。
牧谪:“……”
牧谪对虞星河情感言难尽,因为那前世记忆十分怨恨他,但每次看到他这副蠢样,恨意又不扎实。
“什都比你重要。”牧谪嫌弃地说,“你先老老实实回家挨打,有事要去做,做完就去寻你。”
虞星河哀嚎道:“小师兄,你好狠心啊!不要这样啊!”
牧谪没理他哭天喊地,转身走。
虞星河听,立刻生气地说:“还不是因为敌国那帮兔崽子不怀好意,从十年前就直想要吞并虞州城,当年还小,父亲重病,只有阿姐披甲上阵。”
虞州城和敌国安舆道归为凡世,虽然也带着「州」字,但确实个实实在在凡世城池,两国打仗依然是靠着真刀真枪,每年死伤无数,虞州城也有好几次差点被打下来,全靠着虞星河阿姐力挽狂澜,这才换得时安宁。
虞星河说完后,又有些委屈:“……之前想要回来帮阿姐,然后被她揍顿。”
牧谪:“……”
敢情你之前伤是被你阿姐揍出来?
沈顾容面无表情地想:「这脑袋当初怎就没磕傻呢?」
墙之隔虞州城中,牧谪突然脚步顿,皱着眉头回头张望四周。
虞星河正在捏着糖葫芦嚼,随口道:“怎啦?”
牧谪道:“好像听到师尊声音。”
虞星河连忙将山楂籽吐,好奇地左看右看:“师尊?哪里?哪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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