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左右为难。
林束和喊两声都没能让个
沈顾容见他没应自己,再次提高声音,说:“不许去。”
牧谪这才反应过来,他讷讷道:“但师伯叫。”
沈顾容不满地说:“方才叫你两遍你才来,他这才叫遍呢,你再等等,等他叫三遍你再应。”
牧谪:“……”
这个也能比吗?
他回头看,就扫见沈顾容赤着脚披头散发地朝他快步走来。
牧谪微怔。
沈顾容脸上没什神色,他双眸带着点微光看着牧谪,嘴唇轻动。
这副模样牧谪实在是太过熟悉,今日沈顾容看到他脸,将他认成那所谓“先生”时,就是这样幅难得见神色。
那神情有些悲伤又带着些别离重逢欢喜。
牧谪矜持地抱他会,才轻手轻脚地把沈顾容放回榻上。
沈顾容后背沾软榻,他就梦呓道:“牧谪,……腰软还是被子软?”
牧谪:“……”
牧谪哭笑不得,柔声哄道:“师尊腰最软。”
说完后,牧谪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什放肆话,立刻闭嘴噤声。
笑。
牧谪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边任由沈顾容在自己身上乱动边默念静心经。
沈顾容蹭着蹭着,无意中扒拉下狐耳,又问:“那狐耳和青玉,谁更好看?”
牧谪险些将静心经念成合欢道心法,他狼狈地睁开眼睛,抿抿唇,小声说:“师尊……最好看。”
沈顾容似乎来兴致,问来问去问个不停,问题也个比个奇特。
牧谪紧提心终于落下来,砸得他心口有点酸疼,他按捺住莫名而来喜悦,见沈顾容副“你若是现在出去就别回来”委屈模样,只好默不作声,没有应林束和话。
林束和怒气再次飙升,他怒道:“牧谪,你若是再不出来,下场不是你能承担得起!”
牧谪:“……”
沈顾容瞪他,说:“你如果出去,下场你也承担不起。”
牧谪:“……”
牧谪当即愣住,他茫然地看着沈顾容唇,几乎是绝望地想:“别再看着,叫出别人名字。”
沈顾容已经走至他面前,眸子失神地看着他。
牧谪心口险些被人插刀,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就在他绝望之际,沈顾容突然扑上来把揪住他胸前衣襟,凑到他耳畔,不开心地说:“别去。”
牧谪呆,有些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把“先生”听成“别去”。
好在沈顾容已经睡着,没有听到这句话,牧谪这才松口气
他在原地站会,近乎贪婪地凝视着沈顾容睡颜,片刻后才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转身离开。
只不过牧谪刚走到门口,外面突然传来林束和压抑着怒气声音。
“牧谪,出来。”
牧谪愣下,大概知道六师伯要找自己算账,他深吸口气,正要推开门走出去,身后突然传来阵脚步声。
“徒弟好还是奚孤行徒弟好?”
牧谪脸红,羞赧地说:“师尊徒弟……最好。”
沈顾容哈哈大笑:“你这不是在夸自己吗。”
牧谪:“……”
沈顾容喋喋不休问个不停,牧谪也十分配合地回答他,最后沈顾容反而把自己闹累,趴在牧谪肩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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