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
沈顾容以为他还在说方才那个意外,叹口气,倒杯水给林束和,道:“喝点水吧。”
林束和偏过头去,不喝。
沈顾容看着他大题小做模样,古怪地说:“又不是什大事,你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吗?再说,如果不是你给下那些乱七八糟药,也不至于失态贴到徒弟身上去。”
林束和在对外人时,越生气他就笑得越温柔,但当对着同门师兄弟时他生起气来就像个孩子,不开心就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说什都不回答。
林束和见他副无关紧要模样,怒道:“你……”
他还没说完,捂着胸口口血吐出来。
沈顾容:“……”
“师兄!”
林束和吐血已是常态,他撩起沈顾容袖子随手抹抹,冷冷道:“死不。”
四周片死寂,尴尬在三人之间弥漫。
最后还是脸皮最厚沈顾容先开口,他咳声,轻声道:“牧谪,你先回去休息吧。”
牧谪怔然看着他,见沈顾容脸上没有丝毫被冒犯愤怒,心中还未泛起欢喜,就被个念头给击垮。
——他师尊并非是不在意他冒犯,而是单纯地将这个吻当成阴差阳错意外,所以并不迁怒于他。
牧谪面如死灰,勉强颔首行礼:“是。”
牧谪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双唇触感后知后觉传入脑海中,他瞳孔骤缩,想要松开束住沈顾容腰身手,却无论如何都动不。
最后还是沈顾容轻轻推开他,偏偏他还在那懵懂认真地问:“是唇软,还是……唔。”
林束和忍无可忍,把冲上前将沈顾容从牧谪怀里撕出来。
他生平第次这般愤怒,朝着牧谪道:“别碰他!给滚!”
牧谪:“……”
还闹绝食。
林束和冷着脸不吭声,唇角还残留着丝血痕,看着异常孱弱。
沈顾容见他每次都用自己袖子擦脏东西,以为他喜欢,索性撩起袖子给
沈顾容讷讷道:“可是你……”
林束和道:“你现在立刻告知掌教师兄,让他将牧谪名字从离人峰弟子册中除去。”
林束和闭闭眼,将压抑不住愤怒缓缓收敛,只是方才那幕实在是太过有冲击力,他时半会缓不过来,眉头依然紧紧皱着。
沈顾容见他摇摇欲坠险些跌倒,无奈地将他扶着坐在旁软椅上,道:“师兄,牧谪他是个好孩子。”
林束和冷冷接口道:“对,个敢冒犯师尊好孩子。”
说罢,头重脚轻地出去。
他走,林束和把抓住沈顾容手,冷冷道:“你和他弟子契结吗?”
沈顾容不明所以:“本是打算阐微大会之后结,但因元婴天雷,掌教师兄说要往后推迟,八成要到牧谪他们及冠那年结契。”
林束和道:“好,你立刻将他逐出师门。”
沈顾容愣,失笑道:“师兄,不至于吧,方才……只是个意外。”
这些年,他也是头回看到那个直病恹恹师伯发这大脾气。
沈顾容疑惑道:“师兄,你……”
他正要说话,林束和抬手挥袖子,股清甜气味扑面而来,沈顾容猛地打个寒颤,眼中茫然悉数散去。
药,解。
沈顾容左看看气得七窍生烟林束和,又看看满脸懵然牧谪,突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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