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将沈顾容轻轻放在软枕上,将被子盖上半边,垂着眸去解那系得乱七八糟衣带。
沈顾容茫然地看着他,因为方才镜朱尘帮他引药时,也是解衣襟,所以也没有抵抗,乖顺地任由牧谪将他衣带解开。
沈顾容这副温顺到几乎能任之为所欲为模样让牧谪有些口干舌燥,他攥紧沈顾容衣襟,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
“师尊。”牧谪声音沙哑,“牧谪,冒犯。”
沈顾容眼眸迷蒙,根本不知道牧谪在打什主意,乖乖点头,软声说:“好。”
沈顾容在被子里窝会,才探出半个头来,轻轻地点点头。
难受得浑身像是在火烧样。
那半药被引大半,但剩下小半残留在他灵脉中,本来睡觉就能彻底消散,但不知是不是牧谪身上道侣契作祟,他现在比方才还要难受百倍。
牧谪轻声安抚他:“来,来帮您解毒。”
沈顾容被烧得神志不清,愣半天,才小声道:“解,就不难受吗?”
牧谪:“……”
牧谪眉头紧皱,道侣?
他师尊难道已经有道侣?!
不、不可能,就按照奚孤行性子,定是不会让沈顾容在四年内就定下道侣。
牧谪边自欺欺人,边面如沉水地将灵力探入沈顾容灵脉。
,沈顾容喜欢是他裹着温润如玉强势,便放柔力度,指腹轻轻在那腕骨上轻轻摩挲。
但是这下,沈顾容挣扎得更厉害。
牧谪时没抓住,让沈顾容直接挣脱,整个人往床脚缩得更厉害。
牧谪后知后觉,沈顾容现在这副异样恐怕就是镜朱尘所说中毒所致,他叹口气,只好释放出股灵力,凝成股虚幻线缓缓地探向沈顾容。
牧谪灵力和沈顾容灵力出自同源,无论是沈顾容结界还是沈顾容护身灵力,牧谪就能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将灵力探入沈顾容灵脉。
沈顾容这温顺至极姿态,比牧谪这些年梦中场景还要令人血脉偾张,牧谪只清醒瞬,继而彻底失控。
他俯下身,高大身形洒下阴影将
牧谪点头,声音低沉:“对。”
沈顾容又歪头犹豫半天,似乎在判断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牧谪身上熟悉气息和道侣契牵引,他本能地对面前人报以莫名信任和依恋。
沈顾容慢吞吞地将手搭在牧谪温热掌心,被牧谪轻轻带,个踉跄扑到牧谪怀里。
牧谪抬手招出结界将房间笼罩,屈指弹将桌案上烛火打灭,只有窗外露出来雪光将房间微微照亮。
片刻后,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灵力。
哦,情毒。
沈顾容被那半毒药折磨得浑身难受,蜷缩在被子里半天发现外边没动静,又像是小动物似,偷偷摸摸掀开被角,眸子含水地看牧谪眼。
牧谪和他对视,沈顾容立刻像受惊似,又把被子给按回去。
牧谪深吸口气,这些年他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他面色沉沉地朝着沈顾容伸出手,道:“师尊,难受吗?”
与此同时,沈顾容那浑浑噩噩脑子根本不怎清晰,脑海中还念叨着乱七八糟不着调话。
「唔……还有半没解,师兄。」
「牧谪,是牧谪。」
「道侣契……」
「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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