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起身
牧谪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家师尊好像在自己耳畔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早不晕晚不晕,偏要这个时候晕,你到底是不是故意?」
「气死气死!」
「要是他醒再发作,是不是更显得矫情,毕竟人家也是为救。」
「……好像也不对,他都受伤,还算计他。」
他还没说完,方才还有力抱着他牧谪突然双腿软,带着他直接栽到地上。
沈顾容猝不及防被带着摔倒,好在地面上都是层层枯叶,砸上去也没多疼。
两人直接保持着相拥姿势倒在枯叶上,白发和黑发在枯黄枝叶上相互交缠,莫名显得旖旎暧昧。
牧谪紧闭双眼,神情痛苦,仿佛是受重伤,已经昏睡过去。
沈顾容:“……”
牧谪愣下。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沈顾容声窃喜:「得手!」
牧谪暗叫不妙,正要撤手将沈顾容推开,就看到本该“昏睡”沈顾容猛地张开眼睛,眸中闪着要将他逐出师门怒火。
牧谪:“……”
他师尊竟然算计他!
渐朝他走来牧谪,又有些狼狈地垂下头。
「不行,还是不能直接看。」
牧谪从巢穴中拿到机缘,飞快出来去找师尊,只是当他马上要走到师尊面前时,突然看到师尊身后那安安静静树竟然伸出两根藤蔓,下扯住沈顾容手腕,将他整个人往后拽。
沈顾容直接被粗,bao地束缚着双手困在树身上。
牧谪瞳孔骤缩,好不容易消散猩红散瞳瞬间扩散开,他面容冷厉地握着剑冲上去,剑砍在那藤蔓上。
牧谪:“……”
牧谪听到沈顾容三言两语就将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时间哭笑不得。
他缓缓张开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发现他们依然还在那棵树下。
沈顾容正蹲在旁闭眼“冥想”,听到声音才睁开眼睛,淡淡道:“醒?”
牧谪发现自己身上沾血衣服已经被换下来,此时正裹着师尊白衣,他师尊大概也是怕脏,自己也换身。
、还没说完话啊。
你醒醒啊。
又次绝佳机会,被错过。
沈顾容恨。
***
为解契,竟然能愿意做到这步,牧谪深知自己真是小瞧自家师尊闹事能力。
沈顾容此时被牧谪紧紧拥在怀里,腰身都被双臂紧紧扣着,两人紧紧挨着,呼吸交缠,都能看到对方长长羽睫。
沈顾容本来酝酿好要将其逐出师门话,但对上牧谪眼睛,他突然就僵住。
继而,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
沈顾容强行撑着最后丝神智,拒绝牧谪诱惑,干巴巴地说出早已经准备好话:“你竟、竟敢冒犯师、师尊……”
只是下瞬,藤蔓点损伤都没有,却险些将九息给震得脑袋阵发懵。
牧谪怔。
沈顾容微微垂着眸子,不知是不是已经昏过去,被捆着双手倚靠在树身上,那手腕上能明显看出来圈圈於痕,分外扎眼。
牧谪反应极快,直接弃剑,冲上前把扣住沈顾容纤细腰身抱在怀中,用尽全力去掰他双手上藤蔓。
只是他手才刚触碰到藤蔓,直缠得死紧藤蔓竟然彻底松下来,沈顾容直接软着身子被牧谪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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