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雪道:“现在,你和他说同样话,你觉得会再信你们吗?”
沈奉雪油盐不进,无论镜朱尘和奚孤行说什他全都抱有敌意,就和当年被骗后沈奉雪模样,最后将两人折腾得没法子,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牧谪身上。
牧谪被两人推进房间里时,沈奉雪本能地握紧剑,但当视线落到牧谪身上时,他身上敌意和警惕顿时消散得干二净。
他将剑扔,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牧谪走过去,默不作声地将又开始默默哭泣林下春捡起来,双手捧到沈奉雪面前,低声道:“圣君。”
镜朱尘猛地抬手,手中烟雾死死阻挡住下落林下春,他冷冷道:“你先清醒点。”
沈奉雪力道丝毫未收,他冷淡道:“直很清醒。”
镜朱尘敲烟杆,无数白雾从中冒出,将沈奉雪双手死死困住。
“你所说清醒,就是伤害同门,不惜自残吗?”镜朱尘脸上前所未有阴沉,“咸州地险,且都是魔修地盘,你虽然修为高,但还是失半个元丹,去咸州会极其危险。”
沈奉雪挣扎两下,觉得自己失灵力无法挣脱镜朱尘束缚,反而勾唇冷然笑,他冷淡道:“那就是想要杀离更阑呢?”
似,整个人摇摇晃晃两下,陡然从半空中落下来。
牧谪瞳孔缩,立刻冲上前,把将沈奉雪接住。
沈奉雪已经昏睡过去,长长羽睫轻轻颤着,似乎在拼命地想要清醒。
牧谪扶着他落地,耳畔传来声传音。
「扶他回去。」
这句圣君,让沈奉雪手抖,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声道:“等杀离更阑,他会回来。”
牧谪沉默半天,盯着沈奉雪相互交缠在起修长十指,半晌才轻声问:“您和沈顾容是什关系?”
沈奉雪手指僵,终于偏过头怔然看他。
牧谪低头,喃声道:“沈顾容……从来不记得路,您也是;他紧张便喜欢交缠十指,半个掌心相贴,您……现在也是。”
话音刚落,沈奉雪仿佛受惊似,猛地将交缠十指分开,脸色片惨白。
镜朱尘见他似乎冷静下来,也缓下语气,柔声道:“们同想法子,成不成?这次定不会让他逃。”
沈奉雪突然又笑,他低声道:“当年离更阑也是这般骗。”
镜朱尘怔。
“他对说,会为寻出杀至亲之人凶手。”沈奉雪眸子全是冷厉杀意,“信。到最后,他却亲口告诉,害至亲惨死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镜朱尘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牧谪猛地抬头,四周空无人。
那个声音……应该就是沈奉雪师尊,南殃君。
沈奉雪已经失去意识,手腕上平白多出两根红绳,困住他所有灵力。
回到泛绛居之后,奚孤行和镜朱尘也匆匆赶过来,看到床榻上被用上困灵索沈奉雪,面面相觑。
沈奉雪很快就清醒过来,当看到手腕上困灵索时,他嗤笑声,把握住旁林下春,眼睛眨都不眨地朝着自己手腕上砍去,似乎是打算将困灵索和手腕起齐根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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