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冷冷道:“要将那只鸟爪子剁下来。”
沈顾容乐得不行,他这些年来最喜欢依然是牧谪对他那裹着温润强势,会让他想起来幼时最爱吃糖葫芦,层厚厚糖霜下酸涩山楂,他能口吃两个。
沈顾容温柔笑着看他,道:“也要将爪子剁下来吗?”
他只是在说玩笑逗牧谪开心,但见牧谪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看着他眼神也有些冰冷,沈顾容有些怂,只好收敛脸上笑,小心翼翼地问:“你怎?”
从刚才他就察觉到道侣契上牧谪消沉,本来以为是自己错觉,但见面却发现牧谪心情果然很不好。
雪满妆眼睛都亮。
哈,又来个和他样找死,就算你是圣君徒弟,也会和样被打飞。
牧谪并没有被打飞,他眉头皱得死紧,浑身散发出种不虞气势,似乎下瞬就要拔剑砍人。
他神色冷然地揉着沈顾容骨节分明修长五指,似乎想把那手指上沾染凤凰气息给彻底擦掉。
这副举动简直算得上是冒犯,更不要说沈顾容根本不喜欢别人碰他手。
雪满妆眼睛差点直。
下刻,沈顾容用那只刚被夸赞过漂亮手,巴掌把雪满妆拍下城墙。
轰然声,雪满妆直直跌下去,若不是凤凰,这击八成都能掉半身毛。
雪满妆:“……”
凤凰火宛如莲花在半空绽放,雪满妆踩着火焰稳住身形,邪肆英俊脸上出现幼崽期那委委屈屈神色,显得异常违和。
雪满妆红色长发都在飞舞,看那模样似乎胸有成竹。
沈顾容抄着宽袖,懒洋洋地靠在黑云旗柱上,淡淡道:“哦?自己就能轻易做到事,为何要你帮?”
雪满妆重生回,变得会说人话,他快步走到沈顾容面前,姿态虔诚地握住沈顾容手,眸子发光地盯着他。
“您这双手,不适合沾染污秽之物。”雪满妆嘴可甜,“离更阑不配让您亲自动手。”
沈顾容微微挑眉,终于对这只小红鸟刮目相看。
牧谪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
雪满妆正在美滋滋地等着牧谪被打飞。
但出人意料是,沈顾容并没有像对待雪满妆那样巴掌把碰他手人打飞,反而十分纵容地伸出手,任由牧谪擦个不停,那双从来不对他有任何在意眸中全是温柔笑意。
雪满妆:“……”
雪满妆气得毛都要炸。
沈顾容看着似乎想把他爪子给剁牧谪,含着笑道:“怎?吃醋?”
“圣君,哪里冒犯您吗?”
他终于学会说人话,虽然样胆大直白,至少不再像当年那样,口个“要他当炉鼎”地对沈顾容。
沈顾容甩甩自己手,慢条斯理道:“不喜欢别人碰手。”
雪满妆默默记下,未来道侣不喜欢别人碰他手。
就在这时,牧谪已经落到城墙上,青色衣摆猎猎作响,快步走向沈顾容面前,把将沈顾容手握在手中,拧着眉头拿着帕子擦来擦去,似乎在擦什脏东西。
在城墙下牧谪口钢牙几乎都要碎,气得直接上城墙。
手!
师尊你怎可让他碰您手!
牧谪险些气疯。
就在这时,沈顾容大概被夸得心情愉悦,突然弯眸给雪满妆个绝艳至极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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