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反是,
离更阑浑身颤,眸子狠厉地看着他。
对沈顾容这个人,他已经不想有如何伪装,就连笑他都觉得恶心。
“哦,师兄,你抖。”沈顾容指腹轻轻抚过离更阑痉挛手指,低声笑着道,“你,怕?”
离更阑面无表情,道:“百年前你侥幸逃脱,未被疫鬼附身,而百年后……”
他手中血缓缓滴到地上早已画好法阵,流入凹槽。
沈顾容视线落在离更阑身上,似乎在回想当年剐到哪里,闻言心不在焉地点头:“嗯,去。”
离更阑呼吸重,他已经痊愈只手死死握住扶手,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京世录旦进入,必定要看完自己最终结局才会脱身出来。”
他仿佛是看到猎物野兽,眸中杀意肆意,喘着粗气问:“你呢?沈十,沈奉雪,你在京世录中看到什?”
“你又是……死在谁手里?”
沈顾容看他这急迫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笑笑,如实告诉他:“死在徒弟手中。”
人之躯入道已是极限,若入魔,你会死!”
沈顾容看着他,似乎没理解他这句话意思,还在挣扎着想要继续手中动作。
离南殃:“沈十!”
他看到沈顾容似乎已经完全陷入心魔中,抬手往他眉心打入道清心咒。
阵彻骨寒意钻入沈顾容识海,将盘踞着心魔瞬间击得四处逃散。
离更阑脸仿佛厉鬼般狰狞:“就替天道来将京世录预言矫入正途。”
刹那间,两人脚下阵法骤然启动。
林下春长发被风吹得胡乱飞舞,他垂眸看着脚下阵法,意兴阑珊地想:「如果是……唔,是什就好?算,麻烦,不想。」
道道罡风从阵法中腾起,将沈顾容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垂着眸,羽睫微颤,淡淡道:“你打算再将做成疫鬼吗?”
“呢?”离更阑又问,“南殃是否看到得道飞升,三界中是否全是疫鬼肆虐,永无宁日?”
沈顾容嗤笑声,道:“京世录世界只是镜花水月,如黄粱梦,你执着幻境中结局,有意义吗?”
“自然有意义。”离更阑艰难笑,那满是疤痕脸在沈顾容看来格外狰狞丑陋,“京世录为天道之物,旦定下结局便是不可更改,就算偏离正途也会被天道强行矫枉。”
沈顾容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是吗?百年前京世录曾预言是回溏城唯存活疫鬼,可现在依然好好修道,并没有沾染疫毒分毫。”
他边闲聊着,边抬起手像是玩耍似,动作散漫地将离更阑完好只手用匕首狠狠穿透,死死订在木质扶手上。
沈顾容浑身软,手中长剑落下,整个人失去意识。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离更阑已经被封印在埋骨冢。
而剩下那六百多刀,依然被沈顾容记到现在。
时隔数十年,再次见到离更阑,沈顾容已没有当年偏执癫狂,反而还带着笑意围着离更阑转圈,才缓慢停下步伐,手指在小臂上轻轻敲敲,淡淡道:“这次,该从哪里开始。”
离更阑和沈顾容视线对上,终于开口,但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继续剜去血肉,第句话却是:“你进去京世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