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冰和沈夕雾正在阵法外,想方设法地把他弄出来,但无论什攻击落到阵法上,却都是针落大海,没有半分波动。
虞星河木然地看着京世录,喃喃道:“所有切……都是因为京世录。”
“你若……从未存在过,就好。”
京世录中沈顾容残留最后句话。
虞星河心尖疼,捂着心口,怔然地想:“……已经费尽全力想要讨师尊喜欢,他还是不喜欢。”
他又看着少年眼睛覆着冰绡,手持长剑将无数妖邪斩杀;
看着他越长越大,越来越强,眼中情绪却越来越淡漠,最后仿佛枯涸河床似,只有破碎裂痕,再无其他。
直到这个时候,牧谪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到底错过什,而那个先生又在沈顾容心中是什地位。
与此同时,城池之外京世录阵法中,虞星河满脸泪痕地张开眼睛,手中握着竹简京世录,看着那上面字点点被修改。
「六月廿三,咸州魔修无幸存,沈顾容沉溺幻境,身死。」
而在阵眼中牧谪,眼前却仿佛划过百年光阴,周围像是被人强行推快命轮似,以极其快速度从他面前冲刷而过。
在那虚幻世界中,牧谪看到幼时沈顾容。
他看到小顾容牵着和他长相十分相似男人手,蹦蹦跳跳去逛花灯,他笑容灿然,无忧无虑,拽着兄长衣角奶声奶气地撒娇,小奶音几乎能融化人心;
他看到小顾容缓缓张大成身形颀长少年,身红衣张扬似火,哒哒跑过满城烟火;
牧谪用几息看过小小沈顾容长成俊美少年,最后停留在那日漫天大火。
,十遍。”
沈顾容还不知道自己闯什祸,被奚孤行强拖走。
直到沈顾容离开,牧谪才敛衣袍,飞身跃向咸州城高空,居高临下地看着偌大城池。
有本来阵法结界,他不必再刻意找寻阵法边缘,直接将剑意飞散开来,沿着咸州结界连成个圈。
无数剑意穿插在咸州,组成巨大而繁琐法阵。
虞星河之前不知道为什,现在却知道。
虞星河茫然地想:“这是假。”
但他已经得到京世录所有力量,知晓这是真正未来。
被那阵法矫过未来。
他又次,害死师尊。
用京世录。
少年满脸泪痕,拽着和牧谪有九分相似男人衣襟,绝望地喊着:“先生,先生……”
“先生,你在吗?”
他眸瞳已经虚无,看不见那个男人已经失去呼吸,连声音都嘶哑。
他遍又遍地问,问到他自己都绝望却还是不肯停止。
牧谪茫然地想要伸出手去抱住他,但刚靠近,少年就化为虚无。
素洗砚在城外饶有兴致地看,觉得牧谪果真很有学阵法天赋,比沈夕雾要好得多,若他不是沈顾容徒弟,自己肯定是要收他为徒。
片刻后,牧谪几乎耗尽所有灵力,才将阵法毫无错处地划好,他轻飘飘落在阵眼中,面无表情地将九息剑插在最中央。
最后丝灵力注入阵眼中,整个阵法平地骤起阵狂风,将地面上木屑都吹得胡乱飞舞起来。
道尖利石屑划过牧谪脸,将他带着胎记脸划出道血痕来。
阵法轰然催动,转瞬将原本阵法点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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