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幽幽瞥他眼,道:“你还真是奇怪。”
竟然觉得抄书感觉很好?
不行,这个徒弟不能要。
牧谪垂着眸,笔划地继续抄书,轻声道:“师尊先生,总是罚师尊抄书吗?”
沈顾容听到这个,幻境中那仿佛怎抄都抄不完绝望感觉立刻袭来,他道:“是啊,十六岁时,最绝望事就是被先生罚着抄书,若是有哪天先生没罚,都能欢喜地多吃两碗饭。”
青玉有些头疼,道:“凤凰大人,圣君已和牧谪结为道侣,你没有可能。再说,牧谪现在已是大乘期,三界中除沈圣君,谁能阻拦他做任何事?您就算是凤凰,也不够他杀。”
雪满妆为爱不惧生死,正色道:“迟早有日会打动圣君!”
青玉彻底无语,随意给他指个方向,道:“那百里大泽被牧谪寻来无数凶兽和结界,你若想过去,怕是有些难度。”
雪满妆“哈”声,亢奋起来:“别没有,就是命硬。”
说完,展翅而飞。
奚孤行懒得和他寒暄,剑往下压,道:“说。”
雪满妆歪着头看着奚孤行,没好气道:“你就别问,都和他周旋半日他还是个字不肯透露圣君所在,看来收牧谪不少好处,不会招。”
奚孤行蹙眉。
青玉依然笑嘻嘻:“这个可就真冤枉,和牧谪可是挚友,不存在什交易。”
奚孤行冷声道:“这说,那小崽子就在大泽?”
“是。”
离索说完,正要离开,奚孤行突然道:“等等。”
离索疑惑地回头。
奚孤行面无表情地拿起短景剑,冷声道:“亲自去陶州趟。”
离索:“……”
牧谪:“……”
也就这点出息。
牧谪又抄两行,像是将声音压在唇缝中,
连续给牧谪治愈元丹三日后,那裂纹终于不再出现,沈顾容终于彻底松口气。
牧谪这几日直都在抄清静经,哪怕心静如他,也被那密密麻麻字闹得脑袋疼,沈顾容盘膝坐在蒲团上,手肘撑在桌案上,手指指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牧谪皱着眉头奋笔疾书。
牧谪伤好得差不多,沈顾容心情很是愉悦,淡淡道:“抄书感觉,如何?”
牧谪抬头看他眼,低声道:“很好。”
沈顾容:“……”
青玉:“那可不能说。”
奚孤行收剑入鞘,漠然道:“知道。”
沈十肯定就在大泽。
他似乎已有打算,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去,没有半分迟疑。
雪满妆瞪青玉眼:“都说不给你争妖主之位,你就不能告诉吗?还赶着去示爱呢。”
奚孤行是个雷厉风行性子,决定好之后直接御风去陶州大泽,靠着把剑打上青玉洞府。
整个陶州此时已经不着痕迹地落在青玉掌控,奚孤行过去时候,青玉正在和雪满妆喝茶,气氛看起来其乐融融,完全没有点剑拔弩张。
奚孤行:“???”
奚孤行满头疑惑,但也懒得去管其他人私事,直接将阻拦他妖修扫到边去,气势汹汹地将剑架在青玉脖子上,冷冷逼问道:“牧谪现在身在何处?”
哪怕被剑架在脖子上,青玉依然满脸笑容,笑着道:“奚掌教安好,许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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