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替这些美丽鲜活花儿讨伐贺灼,低头看见贺灼脸,阳光下眉眼薄唇处处精致、鼻梁下巴线条分明又凌厉,透出股性感张扬。
算,长得这帅,不会浇花也正常。
他伸手去接贺灼手里喷壶:“贺先生,来帮您吧。”
手部皮肤被触碰,贺灼蓦地攥紧喷壶,紧抿着唇,向平静无澜脸上阴云密布,咬着后槽牙,他字句开口:“庄、简、宁。”
夜没盖被子,清早又被冷风吹,庄简宁浑身冻得轻微发抖,开始是准备取下贺灼手里喷壶,但是贺灼手太暖,他本来就没太清醒,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根本没注意到贺灼反常情绪。
贺灼拿喷壶继续浇水,中途斜睨他眼,偷穿大人衣服小毛孩,浑身透着冒烟傻气,还高价签他,这直播公司估计也快倒闭。
门铃轻响,进来个中年阿姨,庄简宁刚打个呵欠,泪眼蒙蒙地望着她,更懵。
阿姨也懵,这个贺先生向来独居,家里除助理从未进过人,今天这是哪儿来小孩。
雇主都是隐私,她很懂,放下心中疑惑跟庄简宁打招呼:“您好,是贺先生私人厨师,姓宋。”
庄简宁听见“贺先生”三个字终于清醒,脸上表情有瞬间掩饰不住失落,可也只是瞬间,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热情跟她打招呼:“宋姨,早啊!是小简。您要做早饭。”
贺灼不久前刚收购这家直播公司,具体运营有专业团队打理,他只负责上层决策和总体规划。
小张估计贺灼没兴趣为庄简宁下载app去看直播,直接把热搜上网友截取小视频,还有网友热门评论截图,通过微信发给贺灼。
听见手机“叮咚”好几声,贺灼没点开,先拿起喷壶漫不经心地给花浇遍水。
他无所谓这些花喜好特点,每天早晨浇花纯属强迫症似习惯,权当锻炼。
至于缺水否,花如何,他并不关注,也欣赏不来。
两只手在贺灼暖热手背上摩挲几下,他
已经习惯贺先生冷漠,冷不丁碰见个好看嘴甜小帅哥,宋姨很是喜欢。
而且有这样活泼热情人在贺先生身边,对贺先生也是好事儿。她话也多起来:“小简啊,你想吃什,中餐还是西餐,有忌口。是不是累着,怎困成这样,再去睡会儿吧,饭好叫你。”
庄简宁笑起来:“不挑嘴,跟贺先生样就行,谢谢宋姨。”
等宋姨进厨房,庄简宁看着在阳台忙活贺灼,脚步不自觉就移过去。
庄简宁生平最不忍看见美好事物被糟蹋,看清正在发生什人间惨案时,他轻“嘶”声。
换衣服,他拿起手机,开门乘电梯下楼。
庄简宁迷迷糊糊听见声音,半梦半醒间,他好像记得有什事儿,搂着两个抱枕从沙发上坐起来,闭着眼睛醒神。
贺灼没管沙发上是否有人,轮椅穿过客厅直接驶向阳台,经过茶几时拿起遥控器,将客厅所有窗户窗帘全部打开通风。
庄简宁被清晨冷风激,鸡皮疙瘩都起来,他抱着胳膊搓搓手臂,睡眼惺忪地站起身,两撮头发在头顶胡乱翘着,像只醉猫。
他半眯着眼睛顺着客厅绕好几圈,越绕越他妈糊涂:“怎找不到家里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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