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手机震动,庄简宁便没开口。
见是小张电话,贺灼接起来:“说。”
小张小心翼翼道:“贺先生,您无氟聚氨酯发泡剂专利,y国poh公司出专利转让费远远超出国内其他公司,您看……”
“规矩忘?”电话从耳边移开,贺灼不再废话。
小张像是猜测到贺灼动作,咬牙赶紧道:“等等贺先生,他们说只要您同意将此项专利转让,他们母公司会免费派驻最先进医疗科研团队加入们相关项目研究计划。”
这是张以凤凰涅盘为灵感手绘胸针设计图。
凤凰涅盘,向死而生。
“你画?”贺灼扫眼茶几上画具和庄简宁手指夹着彩铅,尾音微微上扬。
这是几天来,庄简宁在贺灼口中第次听见带着情绪声音,虽然这种情绪闪而逝。
“你要是喜欢话,”庄简宁心念动,在心里估算下现在存款,道,“那过几天送你个礼物吧,但不是这张手稿。”
“贺先生,疼不疼?”触目惊心小块青紫色印记消失在袖口处,庄简宁皱着眉,声音里是满是担心。
眼睛不自觉地移向贺灼领口,可惜衬衫扣得严实,除上下滑动着喉结,什都看不见。
这伤痕太奇怪,书中只提到原主给贺灼冲喜,却并未提起贺灼病。
纸片人也就罢,但现在活生生人在眼前,庄简宁做不到无动于衷。
贺灼突然甩开他,神色如常地用另只手揉揉被庄简宁握过手腕,淡然道:“胎记,激动什?”
他是贺灼培养很多年助理,知道贺灼数项专利从不转让或者许可给外国公司,只是这次牵涉到贺夫人,他不免多话。
握着手机手指逐渐收紧,手指用力到泛白,贺灼声音里透着千年寒潭般冷意:“他们怎知道?”
贺灼凭借数项垄断专利建立庞大秋白财团,旗下子公司众多,涉及社会经济生活方方面面。
他有培养多年经营团队,平时深居简出,外人只知秋白,不知贺灼,更别提躺在病床多年贺夫人。
小张紧张到喉结不停滚动,
“不要。”贺灼冷淡拒绝,驱使轮椅往阳台去。
“等等。”庄简宁快走两步跟上,手扶在轮椅椅背上,微微倾身,从这个角度能看清贺灼微微汗湿衬衫,和被贴身衬衫勾勒出健壮腹肌,怪不得早上摔到他怀里时,觉得硬邦邦呢。
缓缓,他斟酌道,“今天谢谢贺先生帮,其实……”不用这大动干戈。
他谨慎地把后面句话咽下去。
“帮你什?”贺灼拿起清洗干净衣物,调转方向上楼。
痕迹被衣袖遮盖。庄简宁直直地跟他对视,似要从他涌动着暗火深邃眸子里看出装腔作势,但是对方道行比他高太多。
半晌,他呼出口气,转移话题道:“贺先生,你对这张设计手稿感兴趣吗?”
贺灼像盯着志在必得猎物般,又他看两秒,这才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茶几上画。
只栩栩如生火红色凤凰跃然纸上,镶嵌着钻石和红宝石头部骄傲地昂着,尾部羽毛用红宝石和孔雀石装饰,高贵华美。
凤凰翅膀和身体却缠绕着着火荆棘,烈焰焚身,荆棘刺骨。羽毛纹理和荆棘脉络清晰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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