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快走几步,跟推着轮椅小张道:“张哥,来推贺先生吧。”
坡道还挺陡,小张看他瘦胳膊细腿儿,不放心,推脱道:“推更合适点。”
他本意是想说,这种体力活助理做就行。
庄简宁却不乐意,只手放在椅背上:“跟贺先生是合法夫夫,他是老攻,推怎不合适?”
贺灼差点被自己唾液呛死。
贺灼气不想理他,铁青着脸下车。
庄简宁脸懵,这变态大佬真难伺候。
辛苦准备礼物他说不要就不要,还板着个臭脸。
跟着下车,才发现他们到郊区处陵园。
怪不得贺灼今天亲自到校门口等他。
他挑起眉,身体稍稍前倾,装作无意地瞄眼庄简宁,少年耷拉着眼皮,眼睛里光也并被遮盖。
趁庄简宁没注意,他悄悄给胸针收起来。
直到到达目地,庄简宁都保持着同个姿势没变,歪头抵着车窗,不再靠近他,也不再黏着他说话。
气性还挺大!
小张和司机已经下车等好会儿,见后座没人下车,他俩也不敢问。
冷凝空气渐渐升高,庄简宁感觉到包裹住自己手指大手突然收紧。
他利用午休时间画设计图稿三视图,又上网联系工厂,因为囊中羞涩,没办法用高昂钻石和红宝石等,只能翻来覆去挑选自己满意性价比又高平价原石。
浪费掉大半天时间,他这周每晚减少个小时睡眠补回来。
免设计费,但是材料费加工费等也把他直播赚钱花毛不剩。
现在兜比脸干净。
这没心没肺小混蛋倒是什都敢说。
小张向敏锐,最近他就察觉到贺先生和庄简宁之间磁场变化,他没敢再说话,将把手让给庄简宁,自己站在后方以防万。
前方突然传出道苍老声音:“是阿灼来吗?”
中气很足,真正未见其人,
庄简宁回忆下剧情,难道今天是贺灼父亲忌日?
贺灼是遗腹子,生来就没有见过他父亲。
巧是,他父亲也是死于车祸,十几年后,他母亲因车祸变成植物人,自己双腿残疾。
庄简宁心里酸,贺先生真可怜。
此处是片山坡,水泥路两旁绿树成荫,阳光从树叶缝隙处透进来,在贺灼身上留下斑驳光影。
贺灼看着庄简宁后脑勺,想半天,憋出句哄人话:“先下车,中午带你出去吃饭。”
庄简宁还是动不动!
小孩子就是麻烦,贺灼皱眉,伸手去拉他。
身体晃,庄简宁猛然惊醒,睁着惺忪睡眼看向贺灼,伸手擦去嘴角口水,反应几秒才道:“怎睡着啦。贺先生,咱们到吗?”
跟没事人似。
贺灼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枚荆棘凤凰胸针,良久,他松开庄简宁手,轻轻吐出句:“不要。”
庄简宁翘起嘴角瞬间瘪下去,他坐直身体,往车门处挪挪,把胸针随意地往两人中间座位上扔,转头看向窗外,闷闷地嘀咕道:“不要算,不被人珍惜,丢也罢。”
自从庄简宁搬过来起住,晚上熬再晚,学习再累,受到他再多冷遇,永远都跟浇不灭小太阳般。
这还是贺灼第次见他发脾气。
原来这个小东西也是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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