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颤,他沉声吩咐道:“停车。”
庄简宁用手背擦擦嘴角,另只手还被贺灼紧紧握着,他边用力挣脱,边伸手去拉车门。
心道:让走,就再也不会回来。
贺灼松开他手腕,胳膊从腰和靠背缝隙中伸过去,揽住劲瘦腰肢往自己这边带,看向副驾驶,“还不下去。”
李助已经吓得手脚麻木,闻言如获大赦,
满身戾气不自觉散开。贺灼生硬地开口哄人:“中午看见你和蒋家人在起,所以……”
庄简宁突然转过头,脸颊微鼓,音量稍稍提高,“所以什?你调查他们?”
贺灼腾地生出奇怪又复杂情绪,心里堵慌。
眉头皱,薄唇紧抿,死盯着庄简宁。
李助偷偷扫眼后视镜,看见老板神情,吓得想开门跳车。
走到熟悉车前,司机已经替他拉开车门,贺灼两手手指不停敲打车窗和大腿,显得焦躁又……孤独。
庄简宁收回目光,矮身坐进去,声音软软,带着点质问:“贺先生,你怎知道在这儿。”
车门刚关上,贺灼就立即扣住他手腕,只不过个多礼拜没见,却像是比他过这生都要长。
李助闻言差点给牙都咬碎,心道贺先生不但在你手机里装定位系统,还在家里装监控。
这怕是迟早有个人要翻车。
蒋桃宇将洗好车厘子和恐龙蛋放进水果篮,憋晚上还是忍不住开口讨论考试,“简哥,你觉得英语难吗,作文题好变态啊。”
庄简宁擦干净流利台,甩甩手上水,端起水果篮随着蒋桃宇往客厅走。
脑子里想着事儿,无意中说实话,“不难。”
将水果篮放在茶几上,庄简宁拿起手机,看见贺灼两个未接电话和信息。
他不知道贺灼怎找到这儿,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不乖乖出去,贺灼肯定会迁怒蒋家人。
贺先生某些举动确实超过常人理解范畴,但是庄先生这硬刚,也太不惜命吧。
说话时,嘴里咬开车厘子顺着嘴角流出深红汁液,庄简宁也顾不上去擦。
中午被放鸽子,加上心中隐隐担心蒋家人,他探究地直直盯着贺灼。
街道两旁路灯悉数亮起,映照出漂亮桃花眼里片水光。
贺灼视线随着滚落深红汁水移向白净微凸喉结。
庄简宁没像往常那般主动凑上去,他侧头看着窗外蒋家大门方向。
甚至贺灼拉他时,他还轻微地挣动几下。
手部皮肤经接触,就像沙漠里奄奄息旅人看见绿洲,贺灼舒服半边身体都在战栗。
侧过头,目光在庄简宁身上寸寸扫过,似乎是瘦。
下巴和脖颈拉成极好看线条,唇瓣微微嘟着,倔强又委屈。
蒋桃宇坐在沙发上,用学渣眼神怨念地看庄简宁眼,狠狠咬大口恐龙蛋,打开电视,装作没听见学霸话。
蒋父蒋母在后花园打理花草,有说有笑,让人不忍打扰。
“小桃姐,等会儿帮跟叔叔阿姨说声,先回家。”庄简宁捏颗车厘子放进嘴里,往玄关处走。
“这就走啊。”蒋桃宇想想,好像留宿也不太方便,正准备起身送送,手机突然有电话进来,便简单地挥挥手。
夏天天黑晚,八点钟天空还留有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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