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渡双手握拳,指甲并不尖锐,仍给手心和食指第二关节处掐出道道血痕。
浑身僵硬,头低几乎埋进胸口,双目赤红,充血厉害,负隅顽抗般地嘶哑低吼。
“你们已经毁!还不够吗!被退赛!被开除学籍!被网友谩骂!被人网,bao!脸已经丢尽!已经没法做人!这跟社会性死亡有什区别!”
“你们不是已经将道歉视频发出去吗!为什还要逼着当面给他道歉!”
他如天之骄子般度过众星捧月二十年,从没经历过如同羞辱般,让他几尽崩溃时刻。
庄简宁未疑有他,往身后看眼,“那你刚才出来干什。”
陈默缓脚步,等庄简宁跟上来,不答反问道:“你昨晚没回去?”
庄简宁取餐盘,边夹虾饺边道:“默哥,其实昨晚是……”
“煎鸡蛋要吗?”陈默突然道。
餐盘上伸过来个夹子,夹子里是爱心形状煎鸡蛋,庄简宁点点头,“加点醋好吃,有蟹黄味道。”
就,接吻时候,心跳会很快,特别奇怪。
光接吻,不做.爱,也很奇怪。
贺灼能忍事情很多,红梅在眼前晃啊晃,却忍不住去仔细描摹,细细分辨。
似乎开更红更艳,之前是含苞待放,现在大概就是娇媚欲滴。
勾人心痒难耐。
“贺灼。”庄简宁将头埋进他颈窝,用牙齿轻轻撕扯他耳垂,“你今天……就回去吗?”
半边身体又痒又酥又麻,贺灼却强忍着没动。
小狐狸这是舍不得他?
抚平雀跃心跳,他侧头,救出不堪厮磨耳朵,用嘴叼住他唇瓣,哑声道:“嗯,等会就出发。”
“哦。”庄简宁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淡淡失落,闭着眼睛任他亲会儿,突然睁眼,看着贺灼小声道,“们这样好奇怪。”
工作人员冷哼声,“做错事就要挨打,你父亲抽不出空,既然交代们好好
陈默默不作声地取醋,往他餐盘里鸡蛋上倒几滴。
吃饭,两人结伴去往工作间,路过昨晚被偷拍地方,庄简宁道:“默哥,热搜事儿你看吧,是连累你。”
陈默没说话,用胳膊肘碰碰他,朝演播厅大楼门口扬扬下巴。
庄简宁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就见季渡低着头站在大门口,形容狼狈,身后似乎是节目组工作人员。
看见庄简宁过来,站在最前面工作人员推把季渡,“没忘词儿吧。”
不想当人。
在浴室洗完澡穿戴整齐,庄简宁出来见贺灼闭目仍睡着,轻手轻脚走到床头,在便签纸上写道:贺先生,明天见!
想想,在落款处画朵桐花。
乘电梯去往餐厅,在门口正巧碰到陈默出来,“默哥,你吃过吗?”
陈默看向他,调转方向,“没吃。”
两人离得极近,胸膛能感受到对方心跳,鼻息间皆是对方温热呼吸。
贺灼缓缓睁开眼睛,四片嘴唇若即若离,“哪里奇怪?”
庄简宁下意识地避开他目光,长睫低垂,如翅膀般轻轻扇扇,抿下唇,从贺灼身上起来,“贺先生,时间不早,得去工作间。”
贺灼将胳膊枕在脑后,意味深长眼神中带着探寻。
庄简宁捞过床头柜上大浴巾,裹身体时,用手抚抚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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