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昂起头,将杯中酒饮而尽,站起身,越过桌子。
贺灼今天穿是轻薄休闲裤,他避开爆浆糖,坐进人怀里。
他从没想过习惯掌控切贺灼,竟也会学着他去吃糖。
开始时候,他被眼罩遮住眼睛,后来又被烟花吸引去注意力,并没看清太多。
但是只要想到贺灼当时姿态,股隐秘兴奋感便立即从脚指头窜到天灵盖,浑身如过电般。
贺灼将桌上摊白色抹在小狐狸嫣红唇上,这才端起他推过来酒杯,仰头,轻轻抿口。
酒是好酒,跟唇舌滋味比起来,差太多。
庄简宁看着他细长脖颈,和滑动喉结,莫名地咽咽口水。
见贺灼放下杯子望过来,他故意伸出舌尖,将刚刚被贺灼抹上去白色,勾进嘴里。
又朝贺灼眨眨眼睛,这才端起红酒,喝大口,酒液浸润口腔,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四肢百骸都是畅快。
庄简宁被凉风吹,上头脑袋稍稍清醒。
这两个月多,不是学习就是比赛,好久没有这般放松消遣过,他拉着贺灼手,抬眼去看他手腕上表,“可是才十点二十。”
贺灼看着眼巴巴小狐狸,“没玩好?”
庄简宁侧头看眼对面酒柜,蹭地从他身上站起来,“难得出来趟,别浪费这好景致,咱们再坐会儿喝点酒聊聊天好不好?”
没等贺灼应声,他微微弯腰打开酒柜门,取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贺灼托起庄简宁,作势往窗外送,“那喜欢去江里喂鱼吗?”
头刚探出去,头发便被江面清爽晚风四散吹开,腰背被贺灼稳稳托举着,庄简宁索性将双臂也伸出去,朝空中挥挥,闭着眼睛享受这种类似于飞翔惬意感。
神情姿态皆是餍足后慵懒,“你倒是扔呀,水性可好,说不定游轮还没上岸,都游回去。”
他仰起头,眉眼带笑地看着贺灼,声音软软像是撒娇,“你是不是不舍得扔?”
要在十年前,贺灼真会给他扔下去,自己再跟着跳下去。
他长舒口气,轻声呢喃道:“还是这种日子舒服,努力真好累啊。”
贺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那你以后负责吃喝玩乐,负责养你,好不好?”
庄简宁眸光闪闪,他不需要人养,虽然努力很累,努力后抵达梦想彼岸滋味却太过美妙,他绝不会放弃。
但这并不妨碍他听这话非常开心。
世界上怕是没有人受得住另半说这句话吧。
贺灼盯着他塌下去诱人腰身,细白长腿,什好景致抵得过他小狐狸。
怕自己失控,他伸手拿过旁风衣,扔过去。
真空披上长风衣,庄简宁将杯子和酒瓶放在桌上,坐在贺灼对面软椅里。
坐下后,才想起刚才他就是坐在面前这张桌子上,被贺灼系着红绳,摘着红梅吃着糖。
红酒还没醒好,人已微醺。
毕竟那时候,他也是获得过帝都青少年组游泳冠军。
和这样又软又浪小狐狸在江面上鸳鸯戏水,定别有滋味。
扫眼自己形同虚设小腿,他默不作声地将探出窗外庄简宁抱回来。
烟花放完,江面重又归于平静。
贺灼看眼时间,“明早不是还要录节目吗?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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