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到这幅场景,也明白个七七八八,只怪自己没眼色没情商,上赶子去给寿星和荆辰添堵。
汪海迅速将所有礼物收好,心道嵇水之估计是不会再要,他快步朝门口走。
大家这才放轻步子跟上去,仓皇离开。
包厢里转瞬只剩下荆辰和嵇水之。
荆辰手腕被嵇水之握着,触感温热,他定定看向嵇水之另只手掌心里摊着袖扣。
嵇水之敏锐察觉到荆辰微微变脸,想到什,他快步朝长桌那边走,紧蹙着眉,语气也不太好,“袖扣给。”
东子意识到刚才说话不妥,酒也醒大半,他讪讪地将温书限量袖扣和另副被他们打上“廉价”标签袖扣起递给嵇水之,“之哥,对不起啊。”
嵇水之只接副。
他眼看见袖扣右下角有个小小“星星”标志,荆辰小名叫“星辰”,这副袖扣是荆辰亲手为他做。
扣面是东欧城堡穹顶设计,精致又漂亮,比他这辈子设计、见过任何珠宝首饰都更打动他心。
道还挺不错。
——
酒过三巡,大家吃饱喝足准备换个场子继续造。
汪海跟服务员要个布袋子,将桌上礼物全部收拢进去。他们这帮朋友有生日互送礼物习惯,很多年。
可能是喝多手抖,有好几个盒子噼里啪啦掉落在地,有两个朋友过去帮着收拾。
好好生日宴被自己搅和,他自责又懊恼,“师父,是不是给你丢人。”
嵇水之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他拉到怀中,揉着他后脑勺,心揪着疼:“说什傻话。”
荆辰已然记不清上次被温热怀抱紧紧拥着感觉,独自强撑这久,此时终于卸下心防和骄傲,露出丝软弱。
他下巴垫在嵇水之肩上,这久以来第次落泪:“也想送师父很贵礼物,可是钱不多,还想努力攒钱买房,爸妈以后老要是能回来,好歹有个落脚地方,也有个家样子。”
嵇水之眨眨酸涩眼睛,嘴唇在他发顶碰碰,“荆辰,有师父在地方,永远都是你家。
小朋友贯节俭就够让他心疼,礼物竟还被人当众暗指廉价,嵇水之紧紧攥着那副袖扣,转身去寻荆辰。
荆辰紧抿着唇,嘴角扯扯,垂下眸子,很轻声音在落针可闻包厢里响起,“自己做,确实不值钱。”
嵇水之心都要碎,别人十八岁无忧无虑有父母罩着,荆辰却无依无靠,日三餐都得自己去挣。
他拉起荆辰手腕,“这是这辈子收到最喜欢最珍贵礼物,可以帮带上吗?”
温书死死盯着大东手中,没有被嵇水之拿走那副袖扣,对嵇水之来说,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他送礼物,在荆辰面前都文不值。
嵇水之没管那些,见荆辰兴致不太高,私心想陪小朋友先回去。让汪海陪着那帮朋友继续玩,他负责出钱就行。
刚开口喊声“荆辰”,就听那边有人道:“温书,这袖扣是你买限量版顺带送吗?”
温书买这个费好番功夫,有几个朋友都知道。
还没等温书开口否认,东子探头去看,喝大说话不过脑子:“肯定不是,O牌定位也不可能选这种材质啊。”
这两句话话本身没毛病,就事论事。但无心伤人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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