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若观察半天,感觉他好像有点淡定,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生气样子。
她窃喜,义正词严:“这是艺术。”
周疏行瞥她,“是艺术,你遮什?”
梁今若理亏,但这会儿不能示弱:“……你怎这小气呀,是你老婆,画画你怎。”
她放柔声音,给他画大饼:“你是第个男性人体模特,以后也会只有你个。”
浴室、玻璃、灯光,以及画上男人。
如同在森林中沐浴希腊男神,不着寸缕,灯光如日光,明明浓艳却不染尘埃。
画室里安静下来。
周疏行打量许久,目光从画中人毫不遮掩身体上掠过,眉心紧蹙,闭闭眼。
他再度睁开,转过身,与画上人如出辙脸,个淡漠禁欲,个暧昧靡丽,仿佛个人阴阳两面。
就是空荡些。
男人从她身后走出,长身玉立站在墙壁前,眼前乌黑块布遮住整面墙壁。
“有什好看呀。”梁今若在他背后怂恿。
“挺好看。”
周疏行回句,修长指尖触碰黑布,布料波动,犹如水面被风吹起,微微浮动起来。
她觉得自己今天不开这门,他恐怕明天就能来砸这门。
之前两星期都好好,干什今天非要过来看。
看来这关过不去-
星麓洲外月上梢头。
梁今若磨磨蹭蹭地,半天也没对上指纹。
“周总,你这是为艺术献身,是大义。”梁今若不明所以,被他平静表象迷惑,以为这关很容易过去。
她才到他身侧,就
道:“还有个地方没看。”
梁今若眨眼,“哪里?”
周疏行反问:“你说呢。”
梁今若抬起下巴,胡言乱语:“画室有什好看,这以后是画画地方,你要看什呀。”
周疏行只静静看着她。
男人应该都喜欢听这种话吧。
时隔半个月再看这面墙,梁今若还是为之着迷,自己画得也太好看,当然,他人体也很美。
越看越诱人。
她眼神星亮,俨然入迷。
周疏行忽然说:“过来。”
梁今若抿唇。
谁让他非要看。
“昭昭,你画……”周疏行顿顿,语调十分平静:“令大开眼界。”
比之藏在老宅那幅油画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梁今若那天早上醒来观察自己。
他肤色也被衬成冷白色。
梁今若心瞬间提起来,正要上前,只见周疏行五指攥,骨节分明,忽然往下抓。
只听哗啦声。
墙壁上方钉子脱落,黑布卷落下来,哗啦啦地往下掉,三分之二墙壁瞬间露出来。
油画颜料充斥着整面墙壁。
身后男人清冽低沉嗓音响在耳侧:“昭昭,你如果打不开,可以帮你。”
才不要帮。
梁今若解锁,推开门,打开灯。
画室里上回凌乱还没有收拾,不过上次她临走时,让人从卧室里抱来地毯,遮住地面油画渍。
乍眼看过去,画室里除颜料罐堆积,也没什。
梁今若本来还能淡定,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主要是自己墙上那幅油画画得太过分。
“回去休息?”她试探,“老公?”
上回这叫就很管用。
周疏行淡声:“叫天也没用。”
梁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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